找回密碼 或 安全提問
 註冊
|註冊|登錄

伊莉討論區

搜索
感激所有對伊莉作出奉獻的人發表文章前請先閱讀相關版規儲值後自動升級用戶組
精靈開局精靈系統帶著昌庫帶著倉庫寶可夢系天火名門
帶著昌庫原神寶可夢系精靈系統寶可夢孑與2名門

休閒聊天興趣交流學術文化旅遊交流飲食交流家庭事務PC GAMETV GAME
熱門線上其他線上感情感性寵物交流家族門派動漫交流貼圖分享BL/GL
音樂世界影視娛樂女性頻道潮流資訊BT下載區GB下載區下載分享短片
電腦資訊數碼產品手機交流交易廣場網站事務長篇小說體育運動時事經濟
上班一族博彩娛樂

[簡]單人房、日照一般

[繁]老夫老妻重返青春

[繁]從Lv2開始開外掛

[繁]Re:Monster 04-

[簡]狼與辛香料 Merch

[簡]終末的火車前往何
長篇小說交流園地出版類言情小說玄幻魔法小說武俠修真小說科幻偵探小說原創言情小說都市小說輕小說
其他小說
樓主: 天使@翼
打印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驚悚靈異]柳暗花溟 -【驅魔人‧二】《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76
發表於 2008-11-26 06:15 PM|只看該作者
陰媒 第八章 七天倒計時──第二天的無名屍骨

是黑暗中,有一點點的閃光,還有嗚嗚的哀號,很瘆▌

    包大同定下神來,看到一些毛茸茸的東西在向他*近,細一看,居然是一群野狗,呲牙咧嘴的朝他走過來。

    他嚇了一跳,正好看到垃圾堆里一根廢棄的鐵棒,連忙抄在手里,同時左手一個電火花打過去,在地面上掀起一串藍色電光。

    野狗都是很機靈的,立即判斷出眼前的人不好惹,縱然它們有一大群,也還是立即四散跑開了。

    包大同皺了皺眉,感到有些奇怪。就算這是個垃圾場吧,但也不可能有這么一大群野狗,好像全市的野狗全集中在這里來了。

手打小說,手打版小說,文字版小說,

    他邊想邊往外走,閃過一個大垃圾堆,就見前面的大片空地上有一排黑乎乎的房子,大約三、五間的樣子,黑燈瞎火的一點光亮也沒有,但是空地上有無數野狗圍著房子亂竄。

    包大同右手緊握著鐵棒,左手捏好一張符咒,慢慢往房子的方向走,快到門前時,輕輕一嗅,不用他的靈能也能感覺出濃烈的死氣,因為有陣陣屍臭味從房間內傳出來。

    那條黑影不在這兒,包大同感覺得出,就算再用符水加強功力也搜尋不到半點蹤跡,這說明那黑影離開了。他並不是要引包大同到這里來,而是因為包大同追得急,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地方。

    怪不得這里聚集了那么多野狗。可是它們又不敢叫!因為這里有極其吸引它們地東西,也有它們怕得不得了的東西!

    難道是鬼殺人?!為什么?

    包大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慢慢退了回去,打算去找個公用電話來匿名舉報,否則他無法解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么會連續兩次發現屍體?

    他看得清楚,門上鐵鏈重鎖,他若進去。就必須強行開鎖才行。他的開鎖技術相當高,但那鎖上有怨氣纏繞,開起來要格外費力,倘若被人發現他在這兒,他就說不清了,況且如果他專心開鎖。那個東西突然襲擊他,只怕他會吃大虧。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破壞現場,好方便警方尋找證據。就算殺人者極有可能不是人,也不能放過其他的可能。


    他謹慎地走出垃圾場,為了尋找道路,沒有用時空扭曲術,一步步走出好遠,才發現垃圾場地處通往機場的城郊結合部。那里是城市管理的死角,因而藏污納垢。不僅是市容衛生方面,還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好不容易找到了電話亭。他變換聲音報了警,之后用隱身符隱了身。就又回到垃圾場去。直等到警方到達現場,打開了小屋地房門,又想盡辦法潛進了那間小屋。

    房間內遍地垃圾,但兩個牆角處是干淨的,有兩具女屍分左右坐在那里,已經高度腐爛,從衣著上看,年紀都不大。甚至有一個像是中學生的打扮,還穿著校服。

    她們似乎是被殺的。但死態比較奇怪,好像是兩只擺好的布娃娃,脖子上都套著繩套,臉上沒什么痛苦的表情,眼睛瞪著,烏黑地嘴唇邊吐出一小截紅紅的舌頭,和昨晚包大同看到的那個女人死法完全相同,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假設這三個人全是那黑影殺的,他為什么要如此連環作案?一個靈體,為什么要連續不斷的殺人?如果只以“凶戾”二字來解釋有點勉強,畢竟靈體變態的不多,但他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剛才那黑影被發現時,他正在拍打橋墩下的草地,又是為了什么?

    細想一下,橋下的綠化帶中除了草地,還種了些不喜歡陽光的花,從東到西數第七根橋柱下地花似乎長勢特別好,隱有妖異之感。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不超過七天。”和警察同來的法醫說。

    “查找一下本高地失蹤人口吧。”一個像是頭頭的警察搖頭歎息,轉頭間,感覺窗邊有個影子似地,細一看卻又沒了,猜想是警燈閃爍造成的陰影,沒有在意。

    而其實,那是包大同在從窗子往里看,因為玻璃窗布滿了灰塵,用衣袖抹了抹。

    他這樣做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因為人有各種感官,就算眼睛看不到,附近站著一個人的話,也能覺察得出異常。其實所謂的隱身不全是符咒的功效,還要利用人類的視覺盲點,但是這里地警察越來越多了,野狗早就被嚇得無影無蹤,而且符咒的力量也在消失,隱起身來越來越困難,他不得不找機會快點離開。

    恰好,這時候又有一輛警車趕到現場,尖銳地警鈴聲掩蓋了包大同的腳步聲。

    娘的,這里到處都是垃圾,想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走一步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他想快步走也不行。好在這回他還爭氣,符咒維持的時間夠長,不然會被當場抓住,看他鬼鬼樂樂的樣子,不拿他當頭號嫌疑犯才怪了。

    不過在包大同心中,頭號嫌疑犯很有可能是那條黑影,而且他一定在第七根橋柱下做了什么,不然不會在那里轉悠,還做出拍打地面的古怪行為。

    車子是停在彩虹橋的,包大同是用法術追到垃圾場的,這兩個地方相隔很遠,而他的法力為了維持隱身效果又用得七七八八,最后只能采用最普通的法子,攔住過路的出租車回去。

    他要趕在天亮之前,看看那里的草地有什么古怪。

    在出租車上他恢復了一下體力和法力,然后飛速開車回家,因為他即不能明目張膽的破壞綠化帶,也不能像一只狗一樣,憑兩只爪子就能刨地。

    而等他帶著鐵锨,第三次回到彩虹橋下,距天亮只有三個小時,跟清潔工人出來掃街,也就是一個多小時了。好在草地松軟,他力氣也還大,挖的比較順利,很快,綠化帶上出現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坑,一只慘白的手骨自土層中露了出來,支著手掌,指著第七根橋墩的方向。

    “我知道你冤,交給我。”包大同輕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喃喃地道。

    咔嚓一聲,支起的手骨像是破碎的積木,塌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77
發表於 2008-11-26 06:20 PM|只看該作者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陰媒 第九章 七天倒計時(上)──第三天的失蹤人口

   昨天晚上,有什么發現嗎?”花蕾小心地問,“你一回來。”

    她昨天晚上等包大同到半夜,后來實在太累,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早上醒來一下樓,就看到包大同坐在桌后的轉椅上,當然雙腿也還是架在桌上,閉著眼睛,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想事情。

    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也不知道是為炫耀他的長腿,還是為了炫耀他的平衡能力。

    “沒有我睡不著覺啊。”他眼睛沒睜開,卻笑了一下,看來有點邪惡。

    “你正經一點!”

    “好,我正經一點,可是

    “包大同!”

    “好吧,這次我絕對正經。”他說著忽然張開眼睛,嚇了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的臉的花蕾一跳,“還有六天,那個鬼就要來娶你了,而昨天晚上我發現,在你之前,很多女人已經做了鬼新娘了。”

    “很多?”花蕾很震驚,她以為只有自己才那么倒霉的,畢竟大千世界,朗朗乾坤,不是邪樂橫行的地方,哪想到還有其他人受害。

    “前天晚上,你在彩虹橋遇到了怪事,然后我去接你。”包大同臉色平靜,“你昏倒了,之后的事並不知道,你遇見的那條野狗又出現了,它對著第七根橋柱那一直叫,我走過去看,看到那里有一具屍體,才被殺死不久的一個女人。”

    “有凶案?”

    包大同點點頭,“你在那里遇到了怪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倒的,之后有個石雕像在夢中嚇你,說要在七天后娶你為妻。湊巧的是,那里正好發生了凶案,一具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被丟在那兒。或者,因為那只狗的攪局,又因為我的到來,殺手想做什么而未做。而昨天晚上,我又發現了新的屍體。”看花蕾驚嚇更甚,他站起來,改坐到沙發上,並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這兒。”

    花蕾乖乖的坐下,雖然沒有依偎和擁抱,但近距離感覺到包大同的氣息,心情安定不少,可以泰然面對接下來的可怕事實。

    “這回的屍體還是橋下發現的?”

    “這回有兩具屍體,全是女人,死狀一樣,都是被勒死的。”包大同繼續道,看來一點不帶情緒,非常冷靜,“不過她們不是在橋下被發現,而是距彩虹橋相距很遠的地方,在機場路那邊的郊區。”

    “你怎么會跑到那邊去的?這差不多是城市的兩端。”花蕾驚訝地問道。

    “問得好啊,花骨朵。”包大同微笑著贊揚,但沒有一點嘉許之意,倒像是哄孩子,然后把昨晚又遇到那只野狗,后來又發現一條黑影,再后來跑到垃圾場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在他看來,花蕾好歹也算是了解一些靈異事件的人,知道這些情況后,萬一遇到點什么,也好有個心理准備。

    “那就是死了三個人了?”花蕾皺緊了眉頭,“不會是什么連環殺人狂吧?可是那和我的事有什么關聯呢?”

    “首先,不是三具屍體,而是五具,因為昨天我在第七根橋柱下的還發現了兩具無名屍骨。埋得很淺,只有一米多深,不過因為以前埋的時候,表面功夫做得好,又因為是在橋下的綠化帶中,居然沒有被發現。”他皺眉想了想,“我感覺那屍骨不像死了很久的,但已經腐爛得只剩下白骨了,凶手肯定之前對屍體做過什么,也許是分解,割肉,掏出內髒

    “不要說了。”花蕾堵住耳朵,“別和我說細節。”

    “好吧好吧,我們不講這些惡心的,繼續推理案情。”包大同安慰性地拍拍花蕾的頭,“從昨天到今天,我一共發現了五具屍體,都是女人,也就是說有五個鬼新娘。那么,就只剩下一個了。”他說著瞄了花蕾一眼,看她只有六魄的身體上陽火微弱,活潑潑的丫頭總有些憔悴,還真讓人有幾分心疼。

    “為什么這樣說?也許和陰婚無關,只是一個殘害女性的變態狂魔呢。”.蕾有點寒,不自禁的向包大同湊了湊。

    包大同挪動了一下身體位置,環住花蕾的肩,“我之所以這么判斷,推測這幾起凶殺和陰婚事件有關,是因為昨天我還打聽到彩虹橋之前出過事故,很可怕、但也很簡單的事故。在彩虹橋施工期間,有六個建築工人掉進地基里摔死了,因為要弄出屍體非常困難,而且容易被曝光這起安全事故,所以包工頭就指揮手下用水泥直接灌注了橋墩,包括那六個死人在內。”

    聽到這兒,花蕾捂住了嘴,把驚叫悶回到肚子里。她實在無法理解那個包工頭的做法,做了這樣的缺德事,難道他不怕報應,他就不做噩夢嗎?

    “他們就被混合在

    到橋西數的第七根橋墩中,那是你每天都會路過至少方。”包大同仍然不動聲色,甚至讓人感覺他有些漠然,“我推測,之所以有個石雕像似的東西說要娶你,恐怕是他們中的一個看上了你吧。”

    花蕾略帶驚恐的看著包大同,就不出話。

    她經常和朋友出去玩,回家很晚,因為是自己開車,所住的高級住宅區的治安情況又相當好,所以她認為沒有危險。而且她從小身體非常不好,早養成了晨運的習慣,經常在天色微亮時出來跑步,一想到每一次無意的經過,石柱中都有一雙,甚至好幾雙眼睛盯著她,她全身的寒毛全豎了起來。


    “真的是這樣嗎?還是有別的原因?”她問,頭一回希望包大同錯了。

    “彩虹橋的事故當初有傳言,后來給壓了下去,但確實是發生過這種橫死凶死的事。”包大同道:“目前的一切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不過我覺得事情的本來面目就是如此。

    第一,彩虹橋出現過可怕的事故,死者都是年輕的建築工人,很有可能都沒有娶妻。

    第二,有個鬼要娶你,而且是石雕像的形象。雖然你夢到的是個白石雕像,但在幻像上偶爾有點出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三,你開車出了兩回意外的狀況都是在彩虹橋附近,而你每天都會經過那里。

    時間、地點、人物、動機,全部具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別忘了,我們還有旁證,就是那五具屍骨。看起來就像有人專門殺了女人,然后埋在橋墩下,給那六個人娶鬼妻,搭屍骨。他們有六個枉死的魂,而目前已經有了五個女人陪葬來,誰敲門,也不開。”

    他突然開玩笑,花蕾從緊張中一下進入到調侃時間,一時不能適應,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包大同微笑,真想捏捏花蕾的臉蛋。這丫頭,有時候怎么那么可愛哪!不行,絕不能把這花朵一樣的女孩子送給邪物做妻。

,提供最新手打版小說閱讀

    死都死了,為什么就學不會放下?學不會看著未來。死亡是什么?不過類似于一種植物,是從一片葉子到另一片葉子的遷徙,干嘛非得拉家帶口的啊。

    “可是“他真的不像個建築工人,文質彬彬又優雅,好像很有學問似的。”

    “這是個問題,我會調查的。”包大同重又正經起來,“過一會兒我就會去調查一下當年那個包工頭和那六個死者的事,假如那六個死者真的是未婚娶的年輕男人,那么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他們中的人要打你的主意。那個黑衣人說不定是另一個看上你的,沒想到我家花骨朵這么多人,不是,是鬼看上了。”

    花蕾輕拍了他一下,沒說話。

    誰也不想有這樣的桃花運哪!可是為什么有人就看不出她的魄力呢?

    “放心,我不會落下任何一條線索位愛給人補車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還有那個自稱姓高的媒婆,每一個我都會查的,我不會讓任何一絲危險潛伏在你身邊。”最后一句話,他說得無比認真,亮晶晶的黑眼睛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又堅定又溫柔的東西,瞬間擊中了花蕾脆弱的心。

    第五章七天倒計時

    早飯后,包大同小睡了一個小時,不到9點,他的手機連響了兩次。第一次是凌小佳來電,約他出來午飯,順便把本市各大公墓這兩天有“並骨”要求的名單給他。

    “效率很高嘛。”他誇獎。

    “也不看看是誰的事。”凌小佳嬌嗔地道,“以后要怎么感謝我?”

    “這是花骨朵托我辦的,下回讓她請咱們吃飯。”包大同含糊過去。

    不是凌小佳不可愛,而她太認真。他雖然花心,女朋友換得快,可是他從不傷害女人,每個人跟他在一起時,都知道是不能長久的,大家開心玩樂而已。

    應付過去凌小佳,第二個電話就打了過來,不出預料的是另一個高效率的女人傅如心,她帶來了當年那個包工頭手下的消息。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78
發表於 2008-11-26 06:22 P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陰媒 第十章 七天倒計時(下)──包工頭的下落

如心不像凌小佳那么直白,直接要求感謝,而是聰明不說,包大同倒有些不好意思,准備等事過后好好謝謝人家。

    那包工頭名叫段德祥,這是他的手下,綽號叫老鼠的新包工頭說的。不過問起當年的事,老鼠什么也不肯說,堅稱有六個人不服管教,跑到南方去淘金了,連聲招呼也沒打,后來再沒見到過。

    他神色躲躲閃閃,一看就知道在撒謊,可無論怎么問,他就是這一套話,似乎背得很熟了。最后還說那六個人真是傻,說不定被人騙去打工,又拿不到錢,死到外面也說不定,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

    包大同也不逼他,只笑眯眯的看著他說,不斷的說,以此來加強謊言的說服力,直到他重復了一段話三遍,輕描淡寫的道:“我只是隨口問問那六個人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沒興趣,你只要告訴我段德祥現在在哪兒就行?”

    “這位先生,我和段二哥三年沒見了,哪里還有聯絡?”老鼠還是堅決不給提供任何消息。

    “當年出了工程質量問題后,他就再沒有做這一行嗎?”包大同故意說起工程質量問題,打消了老鼠的戒心。

    “怎么還能做哦。”老鼠歎了口氣,“我們村的人都是和他出來的,他對大伙有過恩惠。可是做我們這一行,有時候工程款是要先墊付的。出了那個事先前賺的錢都賠上了不說,連自己的家當都搭上了,欠了一屁股債,哪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那你們的家鄉在哪?”

    老鼠一愣,想說不記得了,又知道這話說給狗聽,連狗都不信,一時僵住了。

    包大同一笑,“老鼠,這不是難打聽的事,我也不是非問你不可,不過圖個省事,你不說也由得你。若是朋友,幫個小忙,以后介紹個工程什么的,總有個幫襯不是嗎?”

    老鼠也是混跡多年的人,知道是傅如心介紹包大同來的,而傅如心在本市的建築行業,人頭很熟。如果得罪了眼前的人,只怕以后得不到照應,腦筋在一瞬間轉了七、八圈。

    最后想想,這個姓包的也沒問什么,他只是說說家鄉的事,不算違了誓,干脆當送了個人情好了。

    包大同聽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得到了段德祥老家的具體地址,然后再度問起老鼠有沒有聽說過段德祥的消息。

    據老鼠說,他三年漂在這里賺錢,沒回過家。段德祥也確實沒找過他,只聽回鄉下探親的同鄉說,有人看到過段德祥連夜帶著老婆孩子跑路,因為追債的天天上門連打帶砸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那是兩年前的事了。

    “所以這位先生,您就算找到我們村,也未必找得到段二哥。”最后老鼠總結道。

    “我不找他,我只是想知道當年那六個人是怎么死的。”他甩下這句話就走,根本不管面色慘白得像白老鼠的包工頭呆愣在當地。

    上午辦完這件事,中午就趕去和凌小佳吃飯,拿到了那個“並骨”名單。

    凌小佳這事做得很仔細,因為“並骨”的人要更換墓碑或者再刻上幾行字,所以連死者的生辰死祭也可得清清楚楚,很方便他從中尋找年紀較輕的人。

    整個下午他都呆在雜志社里篩選,好在這種業務不是很多,其實他大半時間倒都是在思考。

    如果鬼新娘配陰婚的事是真的,誰會為那六個人這么做呢?誰會為這種事殺人呢?誰會偏執到這個地步呢?

    會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三種,一種是因為愧疚、一種是被威脅、另一種為了某些比較奇怪的理由,不能以常理來論之的,比如傳說中的養鬼。

    如果是因為愧疚,包大同認為段德祥為那六人配陰婚的可能性比較大。只要是人,好歹都有一點點人性,就算他當年做了那么缺德的事,也難免事后后悔。不過,他舉家避債而去,一定是東躲西藏的,在時間和精力上,似乎不能顧忌到這么多。

    如果是被威脅的,那范圍可就廣了,任何人都有可能,也許是在特別巧合的情況下,某人被石柱中的怨靈所脅迫。這種可能性是三種情況中最小的,因為巧合總是一件非常不確定的事情。

    第三種情況看似荒唐,可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卻是可能性最大的,因為包大同昨天看到的黑影是一個靈體,不是真正的人類,垃圾小屋那邊也彌漫著很強的怨氣,而且這些女人死狀奇怪,如果是被勒死的,怎么會一點掙扎的痕跡也沒有?

    具體的細節,他會等驗屍報告出來才能確定,而“並骨”的情況也要和花蕾查的夭折人口情況相聯系,才能直接找到目標。

    可是,如果是第三種可能,那個黑影為什么要那么做呢?顯然不是行善,不是為了幫助孤獨的靈魂得到幸福。但真是養鬼嗎?

    其他不為人知的可怕目的

    據傅如心講,在段天德離開后,接手的建築公司找和尚道士做了大法事,還放了鞭炮,在這種情況下,一般就可以鎮住凶死之人了。雖然那個地方有邪氣,時常會出事故,但他們絕不可能跳出來害人,如果靈魂真的那么執著不去,也會被縛在那個地方,不能到別處去,這就是所謂地縛靈。

    要想釋放這些地縛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超高的力量是不行,他不相信有那黑影能辦到這件事。但是不能釋放那六個凶死的人的話,想養鬼也養不成啊。既然養不成,也就沒有必要為他們做那么多事了。

    矛盾啊矛盾,糾結啊糾結,不過包大同並沒有煩惱。他辦過許多次這樣的事了,以前和阮瞻、萬里合作的時候也這么做過,越是混亂,就越是離結束不遠了。

最新手打版小說,

    晚飯時,花蕾終于從房間內出來了。

    她一定是怕被怨靈捉走當鬼妻,所以這次特別聽說,包大同不讓她出門,她就真的一步也沒離開過雜志社。所有的事,都是在家里依*電腦和電話來調動她的背景實力來調查。

    “有結果了?”包大同微蹙了蹙眉。

    花蕾面色有點蒼白,雖然因為沒離開雜志社這個堡壘而沒有再失去魂魄,但陽火仍在漸漸微弱下去。這不僅說明給她下了桃花劫的邪物非常厲害,也說明她工作得太累了。

    其實,那家結了陰親的人家並不是特別重要的線索,他們的作用只在于可以引出那個姓高的媒婆來。當時她看出了有東西看中了花蕾,這說明那媒婆也不是普通人類。找到她,可能會得到更多的情報。

    再大膽假設一下,她會不會和事件事情有關系呢?話說回來,三個線索中唯有那個換車胎的男人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但那天高媒婆見過那個男人,說不定能提供線索出來。

    但是,找到結陰親的人家不用查夭折或者失蹤人口也可以,從“並骨”名單上應該能確定,畢竟結陰婚只是個儀式,最重要的是把屍骨或者骨灰埋放在一個墓穴之中。

    他分析過,那家人在城市舉行儀式,墓地也一定是在城市,否則就會在鄉下全辦理了,犯不著那么費事。既然如此,從辦陰婚的經濟投入來看,新郎和新娘的“家”也不會太差,凌小佳給的名單差不多一網打盡了本市條件好的所有大型公墓了。

    讓花蕾查夭折人口,不過是給她點事做,讓她別胡思亂想,為了讓她覺得自己有用,讓她覺得這個任務非常重要且關鍵,包大同很是費了一番口舌,分析了半天案情給她聽。可是沒想到這傻丫頭這樣執著認真,居然不眠不休的調查,這不是違背了包大同的初衷嗎?

    “我做了個表,然后做了配對對比,最后確定了十個人最有嫌疑。”花蕾說。

    “花骨朵啊,不用這么認真。還嫌疑?人家不過是結婚,哪用得著這么么嚴重的詞。”包大同看她站得晃晃悠悠的,連忙拉她坐下。

    “好吧,我會放松點的。”花蕾長吁了一口氣,“我還弄到了他們的照片,可是還沒時間細看呢。”

    包大同知道她是怕看,不敢一個人面對那天鬼新娘的照片,但是他厚道的不說破,只說:“我這也篩選了幾個人,你可以再對比看看,范圍要小得多了,然后我們再認照片。”

    花蕾點了點頭,低下頭在茶幾上對比人名,包大同從背后望著她,看到她這兩天連肩膀也消瘦了,不禁心生憐意。

    這個丫頭,有時候較真得可愛。但她是什么身份來歷?小時候是否很病弱呢?感覺她到現在身體也不是很好,而且常常,讓他感覺她要離魂似的。

    “你小的時候,生過很嚴重的病嗎?”

    “有啊。”花蕾頭也不回,一邊繼續對照人名,一邊回答道:“我從記事起就一直生病吃藥,到十八歲時都沒怎么出過家門。我老爸老媽就一直看護著我,我總覺得我簡直是個累贅,后來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好了,現在我壯得像牛似的。”

    怪不得花蕾純真得不谙世事,原來是一直因病被關在家里,不過他倒沒見過這么可愛苗條的牛,剛要說什么,小牛突然道:“啊,我找到了,這三個人和我查的三個重合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79
發表於 2008-11-26 06:24 PM|只看該作者
陰媒 第十一章 香消玉殒

個嫌疑人,三個重合者,最后再比對照片,確定了最。

    花蕾看著桌上那張照片,一直躲到包大同背后,“就是她,那天晚上辦陰婚的人就是她!”

    包大同拿起照片,左右相了半天面,“這女孩挺漂亮的,可是沒有短命相啊。”

    “放下放下!別看了。”花蕾縮在包大同身后,輕拍他的肩,“我總覺得她在瞪我。”

    “純粹心理作用。”包大同語帶嘲笑,但還是把照片反扣在了桌面上,再順手拿起打印著這女孩資料的文件。

    上面寫著:宋欣,一九八六年一月十五日生,家庭住址后寫著死因,是車禍,死亡時間在一年前。

    橫死!包大同皺緊眉頭。全世界死于車禍的人高于空難,死于此因應該也算尋常,可他為什么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呢?

    再看看跟宋欣配陰婚的男人,居然是死于三十年前的,死時也有三十歲了,就算是陰婚吧,顯然也很不般配,怪不得花蕾那天說,宋欣顯得不甘願。

    不過據花蕾講,當時那個高媒婆用香火制服了這女孩似的,顯然這媒婆絕不簡單。

    “現在要怎么辦?”花蕾問。

    “我一會兒就去宋欣和那個新郎的家看看,少不得要冒昧一下了。”包大同歎了口氣,“明天一早我要跑一趟外地,你幫我訂機票,我要去那個包工頭段德祥的家鄉,調查他和那枉死的六個人的情況。”

    “不用這么急吧?”

    “我做事一向速戰速決。”包大同說著,心里卻計算著花蕾的生命期限。他有大把的時間,可花蕾沒有。

    花蕾見他說得堅決,立即起身為他去訂機票,走到窗邊時,正好看到停在窗外的小甲殼蟲汽車,腦海中突然劃過一條閃電,一個從沒有被注意的事浮現在心頭。



    “不對啊。我才想起來,那天我在彩虹橋下出事,車子的左前輪爆胎了,為什么后來你還能開?”她停住腳步驚問。

    “第二次車子爆胎是幻覺,我奇怪的只是為什么連那個黑衣男人也被唬過了。”包大同輕描淡寫,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指揮開著的汽車爆胎可不是容易的事啊,特別是橋下緩沖地帶比較小。你對我說是爆車胎了,但我是趕到時,你的車子完整無缺。但是如果那個黑衣人也是靈體,他為什么也被迷惑了,難道看中你的那位,靈力如此之高?”

,提供最新手打版小說閱讀

    花蕾這才明白過來,雖然她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的。

    “我能和你一起去外地嗎?”她不想一個人呆在雜志社里。

    小夏和老公去鄉下祭祖了,聽說是她公公的祭日,他們每年都要回去。假如小夏在,她就不會感到那么孤單,有時候還會恐懼。不是只有鬼怪可怕,一個人呆呆空蕩蕩的房子里,那種靜也很駭人。

    她在彩虹橋下被迷的那天,小夏正好離開,假如小夏晚走一天是,也不好總是麻煩人家。她聽包大同說過,當年小夏為救阮瞻差點死掉,所以阮瞻極度愛護妻子,為此常和包大同吵來吵去。

    有時候真是羨慕小夏和阮瞻兩個人的相愛。婚姻就該是這樣,而不是雙方條件適合而成就的契約。什么時候,她也會有這樣疼愛她的老公呢?她年紀不算小了,為什么包大同就是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包大同?!為什么會想到他!難道她心里對他

    想到這兒,花蕾偷偷回頭看去。見包大同不言不語地坐在沙發上凝視想著什么,手里無意識的撫摸著手機,神

    專注,頗有些成熟男人的魅力。也許她凝視得太久I感,抬頭也看了過來。

    不要燒盤!不要燒盤!

    她拼命告誡自己,可是全身的血還是往上湧,臉熱得像發燒一樣,似乎她做了什么大錯事被逮到了。

    奇怪的是,這回包大同沒有逗弄她,只笑笑道:“我一天就回,不會多耽誤的。”

    花蕾想爭取,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

    到女死者宋欣的家調查很不順利,她的家人拒絕和包大同交談,直到包大同運用豐富的專業知識,給宋宅動了一下風水格局,並給人家算了算命數,講解了經脈之氣對健康的影響,才博得了女主人,也就是宋欣母親的好感。

    “包先生為什么要打聽這個?”宋母問。

    “實話說,我是一個風水師,給人看陰陽宅的。”包大同背著提前准備好的台詞,“目前請我的這家人想為自己早夭的兒子結一門陰親,讓我幫忙。巧的是,那天晚上我路過彩虹橋,正好看到宋小姐大喜之儀,可惜當時我有事,離得又遠,沒機會見到那位大媒,所以來打聽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宋欣結陰親?”宋父仍然略有戒備。

    包大同露出真誠的笑容,“這個事無需隱瞞啊,雖然我本身覺得這是件虛妄的事,但這是父母一片舐犢之情,俗話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這也無可厚非,很容易打聽的。”

    他這話說得體貼,宋氏夫婦眼角立即濕潤了。

    包大同借機道:“宋小姐是如何仙去的?這樣年輕漂亮,真是可惜。”

    “無妄之災。”宋父長歎一聲,慢慢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包大同聽。或者是因為包大同那份同情的真誠,或者是因為內心壓抑的悲痛,宋氏夫婦幾乎一打開心防,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宋欣和大部分人一樣,從小到大平安的成長,因為家教良好,所以無論是學習、工作還是社交生活都很優秀,而且也非常孝順,這樣的平靜持續到了一年前。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那天她晚上和父母串親戚回來,一路上一家人有說有笑,走得好好的,她突然站在那發愣,眼神奇怪的盯著車來車往的大街。

    當時她父母感到沒有理由的驚懼感,因為無論怎么叫她,她也不動,非常不對勁,看人也是低著頭,長發散下,從頭發縫中冷冷的斜視。

    正當她父母焦急得不知所措時,她忽然對父母的呼喚有了反應,以奇怪無比的速度,沖向馬路邊上的圍欄。一人多高的鐵欄桿,她一個嬌弱的姑娘單手一撐,一下子就躍了過去,迎向了一輛開得飛快的私家車

    那一天,她香消玉殒。

    而她去得太突然,讓父母根本無法適應,而且對她的死一直存有恐懼的疑慮,是什么讓他們的女兒突然發瘋的?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0
發表於 2008-11-26 06:26 PM|只看該作者
陰媒 第十二章 配陰婚的可能

  應了宋氏夫婦,改天去給宋欣的陰宅看看風水,包大他們也不知道高媒婆的地址,是宋欣的姨媽說服他們給宋欣結陰親的。

    不過從宋家出來時已經很晚了,他打算后天再去宋欣的姨媽家,並且托宋母提前幫打個電話。聽說宋欣的姨媽是個非常迷信的人,這樣他就放下了心,因為這種人最容易對付,很容易就能套出話來。

    第二天一早,他就乘飛機到了包工頭段德祥的家鄉。

來,下載最新 T_X_T 小_說

    那是個富裕的小鎮子,並無想像中的貧窮和荒涼,但是街上的青壯年男子似乎比較少,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個鎮子有好多個包工隊,這個時節全都帶隊到全國各大城市打工去了。

    不過說起段德祥,居然是這個地方小有名氣的人物。據說,二十年前,是他第一個拉起了包工隊到城市當了建築工人,然后幫助許多同鄉干上了這一行,發家致富。每個提到他的人,都說他是好人,然后又同樣惋惜他的倒霉。

    “德祥那孩子以前手下寬松,幫了不少人,沒存下多少積蓄。所以墊付的工程款拿不回,家里的東西賣個精光,也才夠開工錢的。”一個當地健談的老者告訴包大同,“最后還被逼債的天天堵在家里,連孩子上學也不讓去,老婆想上街買個菜也給打回去了。”

    “不是從銀行貸的款嗎?”包大同問。

    老者搖搖頭,表示段德祥是從當地的地下黑錢莊收借的錢,所以對方才會這么無法無天的要賬,最后竟然揚言要賣了段德祥的老婆孩子,再搭上段德祥自己。

    “這王八整著賣不值錢,給他拆開了,先賣了角膜,再賣了腎,然后挖出心肝,最后賣了全身的皮,怎么也有幾十萬。”老者模仿著收賬者的語氣,表明他們有多凶狠。

    “那他們怎么逃走的呢?”

    “可巧,有一天晚上下雹子,大的足有雞蛋那么大,連田間的牲口都砸死不少。”老者感歎道:“許是老天看德祥可憐,才發了這一場怒,他一家三口也顧不得挨砸,連夜從家里跑了,有人看到過,頂著大盆,跑得溜兒快。”他說著露出得意的神色,好像這場冰雹是他求來的,好保佑段德祥一家可以有機會背井離鄉,逃避追債迫害。

    世界很大,一家人如果故意隱藏起來,除非是通緝或者是機緣巧合,否則是找不到的。而段德祥的家,奇怪的沒有被追債者占據,只是荒敗著,隱隱露出蕭殺的凶氣。

    包大同很是奇怪,站在街角看了半天。

    照理說,這里也沒有死過人,不過是有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收債人欺侮和虐待這一家人罷了。但是,為什么那幾間青磚大瓦房,給人感覺像黑洞洞的地穴,連陽光照在上面也顯得冷了下來呢?

    不過,他沒有時間多呆,既然段德祥一家走了,他就應該先打聽那六個“失蹤工人”的事情。在這壯勞力很少,而閒人很多的地方,施出一點意外之財就可以令他知道許多事情,並不需要很費力氣。

    據查,那六個人一直沒有回來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大伙兒都說這六個不聽話的崽子一定是被人騙上船,到外國做苦力,結果死在外面了。幸好段德祥心眼兒很好,不但沒有怪罪他們忘恩負義,還債的時候優先給了這六家人一大筆錢,說是沒有看住他們,心里愧得慌。

    崽子在當地的土話中,專指沒有娶妻的年輕單身漢。

    這些話,不知這些當地人是真的相信,還是編來胡弄自己的。但以段德祥以往的口碑來看,應該沒有人懷疑他做出那么傷天害理的事。

    再想想,這些鄉民沒必要說謊,看來段德祥在某些時候真是個好人,舍財、仁義、慷慨助人,不能說是個活菩薩吧,也是個大善人。甚至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包大同一度以為自己開始時判斷錯了,當初把那六個人灌注在石柱中的另人其人。

    不過翻來覆去的再琢磨一遍,還是確定段天祥就是凶手。因為除了他,別人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做出布置,也不可能有人敢這么做,更不會使老鼠為他守口如瓶。雖然有封口費的緣故,但肯定也有保護他的念頭在內。

    萬里說過,人是最復雜的動物,善惡總在一念之間。也許段德祥真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但是一念之差使他鑄成大錯,最后要不斷的以一個個謊言,掩蓋前面所做的錯事。他並非故意,可是卻回不了頭。

    再看這些鄉民的態度,他們雖然現在同情段德祥,但當初卻沒有人幫他一把。照那些鄉民講,段德祥對這個富裕的小鎮中的每一家人都有過恩惠,為什么段德祥遇到經濟困難的情況,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當初段德祥大概是求助過眾人吧,可是其他人看到段家敗落,舍不得自己辛苦攢的血汗錢借出后打了水漂,肯定以各種借口拒絕過,直到最后看到

    逃跑,才能減輕一點心理負擔。

    看到他在那苦撐,這些人多少受些良心的折磨,他一走就不同了。所以,段德祥一家逃了生天,是全鎮人都開心的事。而且,估計沒人希望他再回來。

    人情冷暖,想必一直被眾人捧著,以為是小鎮英雄的段德祥在很短的時間內都嘗遍了。所以,他大概不會回來了,也就是說,很難找到他了。

    但至少,包大同此行證實了一件事娶妻的,具備配陰婚的條件。

    之后他又運用了一點自掏腰包的“調查費”,隨便編了個理由,從鎮上的戶籍部門,用手機拍下了那六個人的照片,再調查了點他們生前的事跡,打算今后萬一有短兵相接的時候,好方便辨認。

    做完這些正好趕上短途汽車,到附近的城市去搭飛機回家。

    一進雜志社的門,就看到花蕾從樓上一蹦一跳的跑下來,手里拿著她的眼線傳真給她的、新出爐的驗屍報告和鑒定報告。

    包大同發現的三具屍體全是因窒息而死,奇怪是她們在死前都沒有掙扎,而她們脖子上的痕跡表明,她們是自殺的。

    既然是自殺,就要有相應的工具和適當的地點。但發現屍體的地方沒有繩套,也沒有掛吊的痕跡。大橋下的那具屍體,甚至沒有掛掉的地方。

    若說是發現她們的位置不是第一案發地點吧,可誰那么無聊,要搬動自殺的屍體呢?其中兩具還放在一間垃圾屋中,擺成個布妹妹的形象?

    那個地方附近的居民講,那幾間小屋是幾個拾荒的人私搭亂蓋的房子,因為市容管理上出現空白,也沒有人勒令他們拆掉。不過那幾個拾荒的一年多前就離開了,一直沒有回來過。事實也證明鄰居沒有看錯,小屋門上堅固鐵鎖一共掛了好幾道。經初步鑒定,至少一年沒有開過,那么,那兩具屍體是如何進去的呢?

    “這能證明你說得對啊,這是鬼殺人。”花蕾解釋。

    包大同點了點頭,心中卻想,那個惡靈能讓屍體進入小屋,經現場鑒定沒有任何腳印留下,就連門窗和鎖上都不留下痕跡,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很難對付。

    “但是,這個現場勘驗報告中說,現場有一對人腳印出現在窗邊,應該是你吧?”花蕾問,得到包大同的肯定答案后,蹙緊了透氣的眉,“那如果警方發現在垃圾小屋出現的腳印和在綠化帶上出現的腳印是同一個人的,而當時你在報告凶案時,站到過草地上,對比之下發現是你,不是很麻煩嗎?”

    包大同聳聳肩,“當時我法力不夠了,無法控制腳下,但是我偽裝了一下,兩對腳印不會相同的。照科學推測,站在垃圾小屋窗邊的人至少有一九五高,體重二百斤左右,而我才一八三、七十五公斤,所以不會是同一個人的。”

    花蕾笑了,“你可真壞,故意混淆警方的視聽。”

    包大同很冤枉,“當初我沒有破門而入,就是要為警方保留第一現場的證據的,但是我雖然好心,卻錯估了自己的實力,最后不得不繞乎他們一下了。話說,有證據讓他們查是好事,不然他們會困在這個類似于密室殺人的案件中不能自拔。”

    “那你要怎么辦?”

    “我在想,在想呢!”包大同指指腦袋,“但是我沒時間歇著,過會兒就去找宋欣的姨媽,了解一下高媒婆的情況。她的死是車禍,但肯定也是他殺。和那五個可憐的女人一樣,她是被什么誘導而‘自殺’的。或者,這表面上看起來是自殺,實際上還是他殺,只不過殺人人可以控制人的心靈,讓人自己動手。”



    “你不休息嗎?”花蕾看包大同有點憔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不忍。

    “好啊好啊,我睡會兒,你陪我嗎?”包大同擠了一下眼睛。

    哦,這個人!就不能對他好一丁點兒!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1
發表於 2008-11-26 06:27 P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陰媒 第十三章 高層公寓

高媒婆家的地址很容易就到手了。

    但是包大同發現一個問題,雖然宋欣結陰親是她姨媽極力主張的,但勸服者卻另有其人,就是高媒婆。

    宋欣的姨媽和姨夫感情非常好,她姨夫三年前去世后,她姨媽一直非常傷心懷念,希望和老公的靈魂能夠見上一面。于是迷信的她四處打聽能夠溝通陰陽的能人異士,錢花了不少,但上當受騙卻不是一回半回了。

    直到一年前,有人介紹了這位高媒婆給她。

    在高媒婆家,宋欣姨媽終于見到了自己去世的老公,一嘗所願。雖然她老公是附在一個布娃娃身上的,但兩人生活的點滴,他都記得,也說的准確,宋欣姨媽因此再沒有懷疑,差點當場哭死。

    之后她又多次找到高媒婆,想多見老公幾面,但高媒婆卻堅決不許了,說陰陽兩界不能隨意穿越,否則亂了兩界的規章,活人受罪不說,死者更要不安,能見一面已經是非分,人不可過分貪心。游牧之神手打。

    宋欣姨媽心里也知道高媒婆說的對,見她不是為了一味的賺錢,就特別信賴她,決定放下思念,讓老公在那個世界可以過得開心。當時,宋欣離奇去世不久,她請高媒婆順便幫宋欣算算在陰界過得可好?再算算他們宋家是否招惹了什么邪祟,為什么接二連三的出現不幸呢?

    高媒婆聽到宋欣的事,忽然皺起了眉頭,說宋欣就是個天煞孤星的命,來這個塵世只是應景一遭,請宋氏夫婦不必掛懷。但是她來時孤單,去時寂寞,如果不給她找個伴,她在那邊就會非常淒涼,說不定還會受人欺侮。就算到了年頭轉世,只怕來生還是孤苦的命。

    宋欣的姨媽很疼她,想到自己的外甥女這么淒慘。連忙請求解救之法。高媒婆說就只有結陰親一途,有個男人,在那邊也算個人家。過得好些,為來生也鋪鋪路子。

    宋欣的姨媽回家后連忙把這話告訴了宋欣的父母,但宋欣的父母非常寶貝這個女兒,一時無法接受讓死去的女兒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可是宋欣的姨媽聽了高媒婆的話,隔三差五就來游說,說到后來,讓宋欣的父母動了心。

    巧的是。宋欣的母親有一天夢到女兒被一群惡狗追咬,哭得非常可憐。然后有一個男人出現,幫她趕走了惡狗。一般來說,除非是自己的親朋,夢見的陌生人面目都很模糊,但宋欣的媽媽卻清清楚楚記得那男人的樣子,年紀三十上下,五官端正。穿的衣服很老式。

    醒來和宋欣的姨媽一說,她姨媽立即拿出一張照片給宋欣媽媽看。宋欣媽媽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她夢見的那個男人。

    當時宋欣姨媽就覺得這是緣分天注定,因為宋欣的父母雖然還沒有徹底答應配陰婚的事,但她姨媽已經開始張羅人選了。當然還是找的高媒婆。城市中這種事比較少見了,找了不少日子才找到一家,而且對方也有這個願望。

    男方叫何明,三十年前也是死于車禍,死時三十多歲。雖然去世的日子久了,可老母一直不能放下牽掛,高媒婆不知從哪里打聽到這些,找上老人一說,立即就談成了。http://hi.baidu.com/游牧之神

    所有的陰婚婚儀、進行程序、請來的喪葬服務人員,全是高媒婆一手操辦,當然她也收了價格不菲的酬金。具體說來,男女雙方各收三萬元。

手打小說網,提供最新文字版小說閱讀

    包大同聽到這兒的時候差點跳起來。

    每家三萬元?兩家就是六萬,請吹鼓手、采辦那些紙扎用品、婚禮當天的真實喜餅什么的,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一萬塊,就這么折騰兩下就淨賺五萬?這是多么好的生意啊。

    他猜高媒婆做這事也不是一兩兩天了,如果生意好的話,現在大概能住豪宅、開名車,但從宋欣姨媽給的地址來看,高媒婆住的地方是郊區。不過聽說那里的房子大而便宜,地熱供暖,質量還是不錯的,只是到那里要經過公里收費站,來回都要收費,實在不很方便。

    那天,花蕾看到給宋欣送嫁的隊伍,似乎宋欣不願意嫁人,可是卻被高媒婆制住了。那么,她為什么從轎子中跑出來呢?為什么會直沖到花蕾的身邊?是求助?還是這事和花蕾有什么相干?

    宋欣父母講過,給宋欣配過陰婚后,他們同樣夢到過一個場景,宋欣坐在一個小屋里,衣著整齊,頭發梳得紋絲不亂,對著他們說過得很好。

    宋氏夫婦很欣慰,包大同卻懷疑這兩回的夢太巧合了,究竟是誰讓他們夢到的?如果某人為了賺錢而騙他們,繼而施的法術,這個人的能力是非常強的,大概和阮瞻差不多。當然就比擁有十八歲法力的他強得多。

來,下載最新TXT小說

    還有,宋欣雖然是橫死,但如果沒有怨念的話,她都死了一年了,早就應該去到了該去之地,怎么會附在照片上來嚇花蕾呢?當時高媒婆又為什么對花蕾說那番話?

    帶著這些疑惑,包大同來到了高媒婆所住的地方。

    那是個高層公寓,附近居然有個人工湖,風景非常好。在這樣的地方,樓層越高,房價越高,按理說高媒婆消費得起,可是她卻是住在一樓。游 牧之神手 打。

    一走近樓,感覺很陰暗,天氣本來就有點冷了,此刻更給人全身毛孔都張開了的感覺。包大同皺了皺眉,感覺這不是天氣所致,畢竟這是上午十一點,陽氣還是在上升的趨勢,並未達到極致。

    他按響了101的門鈴,等了好久才傳來一陣“踢哒踢哒”的聲音,很奇怪,因為這證明對方並沒有拿起門鈴對講機,可是包大同在外面卻聽到了。

    “你是誰?”很尖利的聲音,感覺很陰沉。

    “我聽人介紹來的,是我妹妹配陰婚的事。”包大同道,盯著對講門鈴上的房門號,似乎感覺那有一雙眼睛可以往外看似的。

    半天沒有聲響,似乎那邊的人離開了,但包大同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吃吃的,似乎有人在笑。接著,“咔”的一聲,樓門口的大鐵門開了,發出沉重的聲響。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2
發表於 2008-11-26 06:37 PM|只看該作者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陰媒 第十四章 高媒婆

很多高層樓房的走廊是環形的,中間部位是電梯和逃生梯,高媒婆所在的樓房也是一樣。只是一般情況下房門號是順時針或者逆時針排列,這個樓奇怪的是以左單右雙來排列,而且是從最里面起算。

    也就是說,101室在走廊的最盡頭,隔著兩部電梯,正對著逃生梯。

    包大同觀察了一會兒,慢慢走了進去,鐵門自動在身后關上,看來治安環境不錯,可是卻給人阻隔之感,好象被吞入了怪物的巨口中,除了往里走,沒有別的出路。

    走廊出奇的靜,除了他的腳步聲,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但他在找到101室的門牌時,卻忽感有異,一種嚴重的存在感來自于側方。

    蓦然轉頭,一個枯瘦而陰郁的少年正坐在逃生梯的最下一層,臉色青白,就像有一百年沒曬過太陽似的,此時正死呆呆的盯著他,眼珠和身體都是一動也不動,看來好象個人形木偶。

    而且,沒有呼吸的聲音。游牧之神手打。

    他側著身,似乎一直守在那兒,水泥的樓梯從左側拐了個彎兒,向下延伸著,因為黑暗而寂靜,似乎是通向地獄深處,其實不過是通向地下室。樓梯盡頭,紅漆木門上掛著一把超級大鎖,看著好象是關了可怕的怪物一類的東西,透著幾分邪異。

    咚!

    包大同還沒做出判斷,身后的門猛得被拉開了,一個人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站在門口。瘦小,滿臉皺紋,半長不短的頭發,穿著一身黑衣服,從外貌上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可包大同知道她是女人,高媒婆。

    “請問……”他開口。

    “進來。”高媒婆打斷他,一閃身進去了,房門就那么大開著。

    包大同探頭看看房間,又回頭看了看那少年,見他還是盯著自己,不說也不動,意外感分外嚴重,卻只得走了進去。

    客廳內異常簡樸,甚至讓人感覺是窮困的,光線很暗,飯桌和沙發都像是撿來的,家用電器一件沒有,大約四十平米的廳,這些家具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另三分之一空著,最后的三分之一放置這一顆奇怪的樹,像最大號的聖誕樹,可是枝葉全染成了紅色,上面掛滿了照片。

    包大同吸了吸鼻子。

    這地方有陰氣,可是沒有邪氣,證明沒有祟物,作為一個靈媒的家,這是非常正常的,但為什么他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呢?

    “這些照片……”

    “這是姻緣樹,都是我做過的媒,配的陰婚。”高媒婆再度打斷包大同,一揮手,房門“咣”的一下關上了,而在門關閉的一瞬間,包大同看到門外的少年還是呆呆的看著他。

    他的感覺相當古怪,于是慢慢踱到樹邊,看著那一對對男女的照片並排而放,相互間用紅繩牽著,什么年代和年紀的都有,但大部分都很年輕,其中還有宋欣與她的“老公”,粗略看下,至少有五十對以上的陰婚照片。http://hi.baidu.com/游牧之神

    眼神一晃,似乎感覺有一張照片有些面熟,似乎是那六個被封在橋墩下的人之一,還有一張好象花蕾的模樣,但因為照片繁多,不敢太確定,才想看得仔細,樹忽然轉動了,離心力使最外側的宋欣照片向外一甩,差點打到包大同的臉。

    “不要亂翻人家的東西。”高媒婆不冷不熱的說,手指還伸著,不知用什么法術,在幾米外就讓紅樹轉動了起來。

    “我既找您做媒,當然要了解一下,您的收費可不低呢。”包大同不急不燥。

    “為了死者安寧,生者寬心,這點錢並不算多。”高媒婆聲音尖利,不過聽不出悲喜,只有陰沉,“再說你身無哀氣,家中並沒有人過世,又是為什么來的?”

    “您既然知道,為什么還開門。”

    “來者是客。”

    “我也有我的理由。”包大同見高媒婆開門見山,也直說道:“我的心上人給一位好兄弟看中了,問題是我不想讓給他,不管他多厲害也是一樣。”

    高媒婆一愣,眯著眼睛看了看包大同,“是那個小姑娘嗎?”她忽然一笑,“你要看緊啊,不然就會被別人搶走,再也奪不回來了。”

    “所有的人都是找您配的陰婚嗎?告訴我是誰委托的?”

    “客戶的事我不能透露。”高媒婆又回到臉上無喜無憂的狀態,“做哪一行就要有哪一行的規矩,你想讓我破壞行規嗎?我知道你今天來就不會善罷干休,可是我絕不會說的。”

手 打小 說網,提供最新手_打_版小 說閱讀

    她說得明白,把包大同幾乎瞬間心頭火起。

    “配陰婚是積功德,難道您不知道?但是,這個委托人很可能為了配陰婚而殺人,我不管他是人是鬼,絕不能讓他再這么做下去。”游 牧之 神手 打。

    高媒婆不說話,慢慢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沙發太舊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有一個人在沙發下呻吟。

    包大同跟了上去,還沒說話,高媒婆先道:“有人看上那個小姑娘,是我看出來的,她身上有桃花煞。但是我可沒說有人委托了我,你問我也是白問。”

    “那讓我看看照片,他們的照片有許在上面。您老人家年紀大了,也許記不得了。”包大同有些發急,剛才平靜的心態完全不見了。因為高媒婆明明對花蕾有印象,還說別讓別人搶走,否則就會奪不回來云云。

    這一切證明她是知情的,問題是她不肯說,而且看來神色堅定。

    他不該急的,情緒一變化,他就落到了下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關心則亂,他就是不能平靜,一想到花蕾被殺死在他面前,靈魂被帶走,他忽然感覺有點受不了。

    從來不覺得這么重視她的,大概因為是生與死的關系,一瞬間感覺她變得重要了。

    向四周一望,發現這是個兩居室,廚房和廁所的門雖然大開著,但兩個臥室的門卻關得緊緊的,門上還畫了些古怪的畫,昂才全付心思全放在了那棵紅色怪樹上,沒有注意到,現在一看,才知道那畫中居然隱藏這符咒,似乎要阻隔什么東西。

    而且,當初聽花蕾說過,高媒婆身邊跟著一個蒼白瘦弱的少年,會不會是門外的那個呢?他為什么守在地下室門外的樓梯處,地下室又為什么鎖上了?

    來的時候他打聽過,這邊的住戶,每買一套房子,地產商都會贈送一間地下室做為儲物室,按理說,應該大門敞開,每家人都能進去才是,為什么是鎖上的。

    再說,那扇鎖緊的門並不像原裝的,似乎門是后來安上的。

    這個房間和那個地下室,究竟有什么秘密?這個高媒婆肯定不簡單,要怎么才能套出她的話?或者,她是不是幕后的指使者?只為了錢,或者別的東西,就能使人做出好多可怕的事。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3
發表於 2008-11-26 06:41 PM|只看該作者
陰媒 第十五章 七天倒計時——第五天的結婚儀式

“何必來找我,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才是正經。”高媒婆忽然說,“我倒是喜歡那姑娘,和我家正正是一樣的人,倘然你護不了她,不如讓她嫁我我家正正,反正女大男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包大同長眉一挑。

    正正?是外面那個面色蒼白陰郁的少年嗎?為什么說花蕾和他是一樣的人?那個正正不人不鬼的,怎么會和花蕾一樣。高媒婆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擾亂他的思路還是有什么陰謀?

    “我的妞由我來安排,就不勞您老費心了。”包大同瞄了一眼姻緣樹,“不過我就是個好奇的性子,就是想瞻仰一下您老積的那些功德,看不到都走不動路了,您說怪不怪?”說著忽然向姻緣樹橫跨一步,伸掌一吸。

    那看起來不過是個擺在牆角的盆栽,可是包大同運用了法術,一吸之力相當不小,那姻緣數卻居然沒動,似乎底部死死吸在了地面上,只有枝枒全張開了。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這才發現這棵所謂的姻緣樹只是看起來是樹,實際上是一把破破爛爛的傘,每一條傘布上都掛著照片,大概因為飛揚起來和光線的關系,照片上的人似乎活過來一樣,扭曲的笑著。

    這是什么法術?把照片弄成這個樣子,她要積聚什么力量?

    “嘶啦”的一聲,只在包大同一閃神的工夫,姻緣樹合攏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高媒婆出的手。只是因為包大同沒有放手,姻緣樹回收的動作又很大力,一條傘布撕裂了,掉下一張照片來。

    花蕾的照片!在照片的右下角還穿過一條紅線,只是那半邊還空著,似乎虛位以待,在等著一個死去的男人做她的老公。

    包大同又不冷靜了。他怎么能容忍活生生的花蕾被人做這種事。好象是詛咒一樣。似乎她被放上了祭壇,只等日落的時候就給扔下地獄。

    他又上前一步,想把那個傘狀姻緣樹扯開。尋找那六個人的照片,看看他們中的誰在地下也不安分,硬要來騷擾活著的女人。奪走她們如花朵般的生命,滿足自己在黑暗中的願望,特別是,居然還有一個家伙看中了花蕾!

    感覺一股陰勁從肋下傳來,冰涼的,卻還伴著火燙。他頭也沒回,反手揮了過去。十八歲的法力又如何呢?他十八歲時已經比許多在業界很有名氣的道士、法師強很多了。

    “小子。有點道行!”看著被兩股力道轟擊得斷裂的舊沙發,還有沙發下狼藉一片的地板,高媒婆不怒反笑,“嗯,要是有這本事的話,說不定保得住你的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常人,一般人頭回來我這兒,沒有不怕的。”

    “既然知道。您笑什么?”包大同是指剛才在對講機內聽到的吃吃聲。

    “我沒有笑。”高媒婆一本正經的道:“你這趟生意我可能做不成,有什么好笑?也許是串線了。”她意有所指。

    可是她裝神弄鬼,包大同怎么會怕,“幸好是一樓,不然會被投訴的。”他瞄了一眼地板。抬手一個電火花又向姻緣樹擊去。若擊中,這樹就毀了。

    高媒婆急忙竄過去阻擋,速度快得不像人類,只見黑影一閃就到了。可是包大同卻突然轉身,另一手也抬起。分別擊向客廳兩側的臥室大門。

    高媒婆尖叫一聲,可是來不及阻止了。兩扇門都騰的一下彈開,房間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小臥室內有兩張床,或者說一張是普通的木床,另一邊卻是一口棺材,在兩者之間擺著祭奠死人用的香燭和供品,由于角度問題,看不到房間內還有其他的什么。

    大臥室內的情景讓包大同吃了一驚,因為和這房子的整體風格完全不同,簡直奢華到了極點,艷麗到了極點,好象一門之隔,就到了另一個世界。

    華麗的歐洲復古式裝修,景致、華貴,說金碧輝煌都不為過,害包大同恍惚中還以為是穿越到了歐洲宮廷。只不過細看之下,就會發現房間內沒有人類居住的痕跡,窗戶上垂下厚厚的華麗窗簾、遮擋住了一切陽光,房間內的光明全是因為到處都開著的照明燈。

    而沙發上、床上、桌上、裝飾用壁爐上都擺滿了布娃娃。有男有女,一對對、一雙雙,擺成各種姿勢,神態各異、面目栩栩如生。同時,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陰氣和邪氣從房間內溢出來。

    “滾出去!”高媒婆的嗓子本來就尖,這回更是叫得要刺破人的耳鼓似的,也來不及罵包大同,連忙撲到大臥室那邊,把門死死關上,然后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把扯掉門上掛的那幅已經爛掉的畫,重畫上血淋淋的符。

    “您這是干什么?“包大同皺緊了眉頭,實在不明白這位陰媒是什么路數。

    “無理的小子,快滾出我的家!”高媒婆狂怒,剛才的漠然和高深莫測一掃而光,房間內忽然卷起一股沒來由的風,她的臉全黑了,眼珠子血紅,像要流血一樣。

    靈力真強啊,大概只有阮瞻來才有把握治住她吧。可是他不能退,要救花蕾,就必須從高媒婆這里找出線索,她一定知道!

    “老人家,您為什么聚魂我不管,是不是從配陰婚的過程中得到的,我也不管。”包大同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堅定平靜的說:“我只管我的妞,就算我死,也不會讓委托您的那個人帶走她。”

    “滾!”

    “今天我本來是誠心請教,但您執意要保護他的話,我也沒話要說。但別說什么行規,殺人以求配陰婚,所有的陰德全損干淨了,還提什么規矩。只請帶個話,惦記我的妞,讓他死了這個心思!而且,我還會揪他出來,為那些枉死的人討回公道。”

    “哼,枉死的人可多呢。”高媒婆冷哼一聲。

    包大同二話不說,抬步就走了。

手 打小 說網,提供最新手_打_版小 說閱讀

    硬拼的話,他並不怕,可這里是居民區,讓人發現就不好辦了。再說不管對方靈力多強,至少外形是個六十上下的老人,他一個身高體壯的年輕男人和老大家打起來,到哪兒也說不出理去。而就算他能打贏,恐怕也是問不出來什么。游 牧之 神手 打。

    看起來,高媒婆是鐵了心不告訴他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不惜無視這種損德的行為,以行規作為借口,似乎是要保護那個幕后人。但假如她真的是為了保護幕后人,又問什么讓他明白花蕾的危險呢?真的如她所說,是因為喜歡花蕾嗎?

    高媒婆開始時並不怕他看姻緣樹,可當他發現照片中可能有熟面孔,要仔細看時,她去死命阻攔。大概她沒想到,他已經知道那六個人的面貌,但這不正證明,高媒婆為這六個人舉行過陰婚的儀式了嗎?

    那六個人的屍骨是被灌注在鋼筋水泥的橋柱之中的,搭屍骨時自然不能拆了橋,只好埋在橋下的綠化帶里,因為埋得不深,才吸引了那只黑色的野狗吧。

    可是,那個為六名枉死者結陰親的幕后人,既然正規到還找了陰媒來舉行儀式,為什么在掩埋屍體時這么草率呢?

    還有,那幕后人究竟是誰?或者根本就是高媒婆自己,所以她才一臉高深莫測!

    她敢放他進屋,是沒把他放在眼里,還是故作大方、撇清懷疑?是炫耀還是示威?那么,那些布娃娃,房間內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仔細回想起來,房間內的家具擺設雖然簡陋,卻似乎是聚魂的風水陣,為什么要這樣呢?她有什么秘密,和配陰婚有關嗎?

    忙活了兩天,沒有找到段德祥本人,而且似乎是找不到了;沒找到作為第三天線索的、為花蕾換備胎的神秘“男人”;那個幻化成石像的東西,雖然初步認定為那六名枉死者之一,卻還沒有確定是哪一個人;現在,又覺得高媒婆的神秘行為,似乎和這一切有關似的。

    和往常一樣,一團亂麻!

    打開房門,那少年還是呆呆的坐在那兒。對剛才房間內的聲響根本沒有反應,倒是有鄰居探頭探腦的打開房門往外看,直到看見包大同悠悠然的站在那兒。臉上露出討人喜歡的笑容才又安心的退回門內去。

    包大同本想離開,但靈機一動,又轉回來。試探性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不出所料,那少年迅速做出反應,“忽”的一下站起來,伸手攔住。

    “這里不能去嗎?”他目光疑惑,幸好對著的一個少年,如果是少女會立即迷上他的。

    “我家的。”少年簡練的回答。

    不知道為什么,包大同忽然覺得這少年極為單純。不想蒙騙他,可是又不得不問。

    “你家那個奇怪的床……”

    “我的。”

    “那些布娃娃……”

    少年張開嘴,還沒說話,身后的門又咚的打開了,包大同沒有轉身就知道是高媒婆,因為不想再起沖突,立即走出了大樓。

    陽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在101室里只呆了一會兒,他就感到無比壓抑,普通人絕對受不了長時間生活在其中,真不知道高媒婆和那個少年是如何生存的。

    他在樓外轉悠了一會兒,看到好幾個人出入樓門。神色如常,身上也沒有沾染上不干淨的東西,似乎很習慣高媒婆的存在。這讓他有點意外,雖然現代社會的鄰居間很冷漠,有的人比鄰而居好幾年,也互相不認識,但有這樣一位靈媒存在。大家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也有人會感到厭惡。為什么這個樓里的人沒有呢?而且地下室明明是大家的,為什么高媒婆家的少年似乎每天守在那里,誰也不讓進?

    又等了會兒,一個人走出了樓門,包大同眼尖,一下就認出是102室中偷偷向外望的那位阿姨,連忙跟了上去,咧嘴一笑,露出那對虎牙。

    這是他的無敵必殺技,對十五到五十歲通殺,屢試不爽。

    那阿姨一下就認出他,心中立即生出好感,包大同嘴頭甜甜的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題導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去,“您們那兒的地下室倒怪,干嘛成天鎖著啊。”他們邊往菜場走邊說。

    “全樓的地下儲藏室都被高媒婆買走了。”阿姨道:“人家的房子,想怎么鎖怎么鎖呗。”

    這答案令包大同非常意外。

    只聽阿姨繼續道:“你別看高媒婆是個靈媒哦,可有商業頭腦了,當時她和我們商量買地下室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樓上空間已經夠大了,小區車位又充足,哪有什么雜物好放,再說拿地下室當儲物間,上樓下樓的多麻煩,于是就便宜賣給她了。結果后來,她把那小小的地下室租給外地來打工的人,窮學生啊什么的,還做臨時出租,雖然一間才只有三、五平米,也沒窗戶,不過,放張床睡覺還是可以的。就是這些人總是早出晚歸,很少能看到。”

    包大同繼續意外,“阿姨知道高媒婆是做什么的?”

    “一開始就知道啊。”阿姨道:“這棟樓是高媒婆第一個入住的,我們來的時候,她都幫我們排過家居風水呢。很靈的,我們這一樓很少有惡事發生,就連小偷也比別的樓少,我們全感激她呢。”

    哦,原來,她不是個故作神秘的靈媒,很會做人啊。

    “這個,您不怕嗎?就住在隔壁。”他問。

    “開始是有點怕的,但后來發現並沒有什么,習慣了也就好了。再說平常誰家有個事,她都會幫算算。剛才我是好奇你哦,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找高媒婆干什么?俗話說倒霉上卦攤,沒事不要算東算西,會折福的,何況還發出好大一聲響,嚇得我差點蹦起來。”

    “使用微波爐不當,沒什么。”包大同輕描淡寫,“阿姨說的對,可是我妹妹一直生病,我來找高媒婆看看她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但是高媒婆她老人家的大名忘記打聽了。”

    “我們都是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見她給人做過媒。不過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給你擺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聽人介紹,還真有點怕。阿姨怎么知道會行呢?”

    “因為找她來的人,下回總會帶著禮物來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為有她吧,我們那樓雖然黑些,可是氣很正,小孩子和小貓小狗的從來不哭鬧的。就是地下那層有點兒瘆人,大伙都不去的。”阿姨說了半天,到現在才微皺了一下眉頭。

    包大同連忙問,“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嗎?我看大白天都鎖著門,只有個孩子坐在那里看著門。真有歹徒的話,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早出晚歸的,白天就鎖著,正正天天坐在那兒守門。聽說那孩子身體不好,上不了學,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曬太陽的皮膚病,不過那孩子可老實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說,要介紹給花蕾的人嗎?還說和花蕾是一類人。想想正正蒼白憂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紅撲撲的可愛臉龐,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孫子啊。”阿姨解釋道:“聽說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奶奶相依為命的,唉,真可憐。這么小,又不能到外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壞了。”

    她的孫子嗎?是親生的嗎?從剛才的對話來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還每天寂寞的守著一個鎖緊的地下室大門,他是什么身份地位,還是,是靈媒的怪僻。

    他以前聽說過,有些偏遠地區有個風俗,對生來疾病纏身、幾度掙扎在生死邊緣的孩子,老人們為了養活他,是會把孩子放在棺材狀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證明這個人已經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還有香燭供品擺在一邊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個活人,那為什么渾身死氣沉沉呢?他身上發生的奇怪現象,會不會和高媒婆所做的一切有關呢?還有,那個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來以為高媒婆養鬼,在地下室中養,但那位阿姨說租屋者早出晚歸。“很少”能看到。這也就是說偶爾能看到,因為就算少,也畢竟有人看到過。那樣,養鬼之說就不成立了。

    或者,她養的高明,讓凡人發現不了呢?可是她又為什么養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動機。哪怕只是為了惡意的玩樂,好歹也算一個理由。在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個不錯的人,至少沒有擾民,也沒有利用這些暗斂錢財,那么她不應該是個因為壞心而養鬼的人哪。游 牧之神手 打。

    “樓里早出晚歸的人們沒有遇到過不好的事嗎?”

    阿姨很干脆的搖頭,“你也知道。人有時候很奇怪,有時候走到個陰暗的地方,會莫名其妙的渾身發冷,汗毛全豎起來,可在我們樓里真的沒有。有的孩子不聽話,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才回來,都說一進這樓就感到安全呢。”

    這倒好,他是想抓鬼樓的。結果出現一座聖樓。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高媒婆說花蕾和正正一樣,為什么鎖著地下室,還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從高媒婆這里弄來的嗎?可是這距離太遠了。彩虹橋在市內,高媒婆家在郊區。但包大同總覺得這些娃娃之間一定有共通之處。

    仔細想想,腦海中蓦然一閃。這些娃娃全是穿著紅衣服,好象是結婚時的喜服。這,和配陰婚有關嗎?

    包大同有一搭無一搭的和阿姨聊著,讓人感覺就是要打聽高媒婆的法力來著。逛了整個菜場。又把大包小包的菜肉幫阿姨送回到樓門口,那阿姨已經非常喜歡他了,一直問他有沒有女朋友,要給他介紹一個,還感歎自己生的是個兒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歲,最后連能不能等上五年的話都問出來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鄰里關系很好,樓里的人差不多當她是保護神了,雖然包大同有疑慮,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沒害過人的。那么,她賺那么多錢是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為什么?

    這樣賺錢是非常損陰德的,因為這利用了死者家屬的執念和傷心。但這些做陰媒的人有常說,這也是一種超度,以幾萬塊錢買個心安,認為自己所愛的人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幸福,也是一種痛苦的解脫。其實和看心理醫生作用差不多,還比看心理醫生好,因為心理治療時間長,零敲碎打的更難受。

    包大同不知道哪中說法正確,但是他打算在晚上再來一趟,倒要看看地下室中住了什么人。

    花蕾坐在沙發中枯等。

    包大同不讓她出去,她卻確實怕被人抓去當鬼妻,因此很聽話的呆在雜志社中不出門。可是她不得不說,真的很悶,因為小夏不在,包大同不在,因為他們都不在,連她最討厭的凌小佳也不打電話來。

    天氣一冷,天就黑得早了。她無所事事的坐了半天,連電視和影碟也懶得開,一動也不想動。她一直沒有告訴包大同,這幾天她感覺渾身無力,感覺身體中有什么似乎被抽空了一樣。

    鈴……

    電話鈴突然響了,因為房間內的寂靜,因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顯得特別突兀刺耳,嚇得她差點跳起來,隨即又有點開心。

    包大同終于打電話來!這個人總喜歡玩失蹤,有時會好幾天沒有消息,看來今天良心發現了,如果他能回來吃頓晚餐就更好了。她做飯的手藝也很不錯,受過正式的訓練,可惜包大同總是說凌小佳做的飯好吃,從沒吃過她做的就否決了。其實,好多次他說很好吃的早餐,都是她親手給他做的。

    “大同?”沒有來電顯示,但她開心之下,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邊卻沒有回答,似乎愣了幾秒才說:“請問是花蕾小姐嗎?”

    花蕾有些愕然,答了一句。

    對方這才說是某某快遞,有一位先生給了她一件禮物,讓家里留人,馬上就送過來。

    花蕾答應了,放下電話后先是疑惑,然后又很開心。據她自己判斷,一定是包大同送給她的禮物。因為投遞員說是一位先生送的東西,最近她身邊除了包大同沒什么男人,連好朋友石界也沒有出現。再說,別人想送禮物,也不會送到雜志社來,更不會有雜志社的電話,綜合一下,結果就出來了。

    平時冷眼看去,包大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極為細心體貼,不過他對花蕾總是逗弄加嘲笑,沒有一分正經,似乎她是個小狗小貓,體貼的動禮物可是第一次呢。游 牧 之神 手 打。

    不知道他動的是什么?八成是讓她在家解悶的東西,也可能是吃的,但如果是花就好了。

    她一邊想,一邊在門口踱來踱去,等門鈴一響,興沖沖的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中年女人,皮膚很黑,身上斜背著一個挎包,雖然不是剛才打電話的人,但看樣子就是投遞員,因為她手里捧著一個大盒子。

    “花蕾小姐?”她問,眼神有點審視,直刺刺的,讓人很不舒服。

    花蕾點了點頭。

    “請在這兒簽收。”她拿出一支筆,指了指運輸聯單上面的一處空白。

    花蕾依言照做,因為投遞員離門較遠,她不得不走到門外去,又因為光線昏暗,也看不清聯單上寫的什么,只是隨便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無意中一抬眼,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腳跟磕在門坎上,疼得她一吸氣。只一瞬間罷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樣,似乎固定不住視線。

    是光線的原因嗎?或者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話也是因為完成了工作任務吧。

    那女人把聯單的上層小心的撕走,然后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無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帶得她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禮物上,沒有在意。

    手中的感覺不太中,可又不像是吃的,會是什么呢?不過還是拆開看吧,一個女人收到禮物。拆包裹時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興沖沖的拿著剪刀忙活,等那層層的膠帶被剪開,眼前蓦然一片紅色。這禮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致的紅色真絲長裙,還有一塊同色絲巾,上面挑有金線。不得不說,非常漂亮。

    沒想到包大同還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歡呼一聲,開開心心拿著衣服跑到臥室去換,根本沒注意盒底的那塊挑金線的絲巾下面還有一個東西,一個繩套,上吊用的繩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她禮物的興奮中,因為她的房間沒有全身鏡。于是換好衣服后立即跑到樓上客廳去,對著那里的全身穿衣鏡轉了兩圈,發現這衣服自然貼身,非常適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塊絲巾,連忙拿過來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個部位的,比劃了半天,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把絲巾慢慢蒙在了頭上。

    “好象個新娘。”她比著鏡子照。喃喃自語,一轉頭,蓦然看到那個繩套,駭得大叫了一聲。

    這不是包大同送給她的禮物。是那個人,那個死鬼,要娶她的那個!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就被纏得死死的。她已經很聽話的不出門了,沒想到他居然敢找上門來。

    他怎么知道她藏在這里?剛才看那個投遞員那么古怪。又是什么來丫頭?是人嗎?天已經黑下來了,包大同說過,有的厲害的東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陽光不那么充足時,就可以能隱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為邪祟進不了雜志社,他們就想辦法把東西弄進來嗎?想到這兒,花蕾渾身發冷,感覺那衣服像一層濕冷的皮膚一樣裹緊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體外。

    天氣本來就涼了,這件衣服還是夏天所穿的真絲質地,剛才興奮時沒有覺得,這會兒感覺寒意像空氣,一點點侵占了她的全身。

    必須要盡快換掉衣服!游 牧之 神手 打。

    她想著,匆忙間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繩套“叭”的掉在她腳下,嚇得她用力甩了兩下。

    繩子就是繩子,沒有絲毫的變化。花蕾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進不了雜志社,包大同前兩天還細心的把擺在這里的陣法加持過,所以就算是那花癡鬼想辦法送東西進來,也不可能帶有絲毫的邪力。

    也就是,衣服沒事,不過是她的心理做用,伸手一摸,果然並沒有裹緊她。但盡管如此,還是感覺特別難受,一想那花癡鬼可能碰過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惡寒全身。

    不過,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沒有立即上樓換掉這紅衣。

    那個盒子因為掉在地上翻了過來,運輸聯單朝上,剛才模糊的字體變得清晰起來。蹲下身細看,發現那哪里是什么運輸聯單,明明是一紙婚書,畫符似的寫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簽名下,大大的簽著她自己寫下的“花蕾”二字。

    這是干什么,要舉行結婚的儀式了嗎?居然還挺正規的。可是她簽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給他了?休想!她寧願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願了嗎?包大同會不會來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陰陽相隔,那才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里早就喜歡了那個表面上吊兒郎當,但實際上又溫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許從見第一面就開始了,對他的憤怒和憎恨,全是表達的方式罷了。

    可是,現在她要怎么辦?

    先去換衣服,然后把這些都燒掉!她決定,但走過窗邊的時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個男人站在對街的陰影里,臉色蒼白,穿著黑西服和白襯衣,看到她后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憫。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4
發表於 2008-11-26 06:54 P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陰媒 第十六章 殺了包大同

花蕾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看到這個男人,心中有隱約的恐懼,慌忙拉窗簾。

    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他要干什么?他不會沖進來吧?一連串的問題瞬間湧上她的心頭,可是卻沒有一個答案。她只好倚在窗后,偷偷從縫隙中往外看,見那男人像一個雕像一樣,不動,也不離開,似乎知道她在窗簾后,眼光犀利的掃了過來。

    花蕾嚇了一跳,不自禁的迅速蹲下,心跳得發漲,似乎立即會沖出胸膛。房間內靜極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聲和钟表的滴答聲。

    不怕!不怕!沒有邪祟能進入這個地方。她安慰自己,可她明知道這里是安全的,但因為這么大個房子里就只有她一個,還是感到沒來由的緊張。一扇扇緊裝的房門,樓梯拐角的陰暗,都似乎有東西隱藏著,而那個繩套就擺在不遠處的地上,和一邊紅色的頭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房子中的防護陣不會被破壞吧?那個繩子……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嚇得花蕾驚叫一聲,一直縮到牆角去。可是那聲音並沒有因為她的躲避而停止,在遲疑了幾秒后,又響了起來。

    花蕾這才發現那是敲門聲,門外不知是誰,敲得很用力,或者這應該算是砸了,因為門開始有些發晃,似乎要被拆掉一樣。

    “有人在嗎?”聲音很尖。“有人在嗎?”

    花蕾不想理會,可那個聲音卻機械地重復著。刺激著她,迫她不得不站起身,慢慢蹭到門邊去,咬了半天牙,才敢湊到門鏡處往外看。

    門外就是那條林蔭道,兩側都是高大地樹木,對面是一個花園的后門。因為不是商業區,附近也沒有公司什么的,路上的行人很少。

    她以前很喜歡這條路,經常在路邊故意多走幾圈,就是為了呼吸城市中少有的草木清甜氣息,感覺那份寧靜安詳。可今天,她忽然感覺那條路很陰森。

    而且,門外沒有人。

    咚咚咚!有人在嗎?

    花蕾駭得向后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可那聲音還是持續不斷地傳來。似乎她不理會,外面的人就不會善罷干休。

    再度湊近門鏡,看到外面還是沒有人,游牧之神因為角度的關系,也看不到那個男人還在不在。正疑惑著、驚恐著,敲門聲忽然停止了,門外有些悉悉索索的。之后一片黑乎乎的毛發出現,是一顆頭的頭頂。接著是整個頭、肩膀、身子……

    一個小男孩在慢慢往后退,退到門鏡可以看到的角度。

    花蕾松了口氣,原來是個小孩在敲門,因為個子矮而沒被看到,而且連聲音也這樣尖細。可是等等,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砸的門像要散了一樣,而且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她緊貼在門上,死死盯著那個小男孩,見他退了幾步后抬起了頭,大張著嘴說了些什么。

    他大約長、八歲樣子,臉很正常,沒有想像中的青白,神態也很正常,沒有想像中地詭異,但花蕾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似的。她的耳朵雖然聽不到他的說話聲,但仔細辨別一下口形,他說的似乎是:殺了包大同!

    花蕾大吃一驚,額頭“呯”的撞在門上,但她渾然未覺。包大同是走了一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不會真的出事了嗎?這孩子是誰,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他——是人是鬼?

    第三度接近門鏡往外看,那孩子正在做的事情讓花蕾一瞬間明白了她怪異感覺的來源。這孩子說話時嘴張得很大,似乎是故意讓她看得清楚口型。而實際上,他是說話不利落,舌頭總是和牙齒打架,不得已才這樣的。

    他的舌頭總是會溜出嘴唇,吐出一小截,紅紅的,像含著一條紅色的小蛇,他每說幾句話,就要用手把舌頭按下去。

    吊死鬼?!

    花蕾不禁轉頭看去,見那個繩套還躺在地上,看似平常,卻給人感覺很凶戾。這么冷的天,只穿一條真絲長裙的她渾身冷汗,只看到那小孩子不斷重復著那句話,然后轉身一跳一跳的走了,好像還挻開心的。小小的身子后,一個小小的影子形影不離的跟著。

最新T×T小說下載,!

    這孩子——是人?!

    可是,為什么要說殺了包大同?他遇到危險了嗎?這都要怪她,用縛靈槍封印了包大同的能力,不然他會非常強大。

來,最新TXT小說下載

    她自責著,忍不住又跑到窗邊去看,才一眼望去,就見到那黑衣男人的漆黑眼眸。他沒有笑,皺緊眉頭站在那兒,還是不動,但夜色使他的臉更白了,初看上去,會讓人忽略了他的身子,似乎是一張慘白的面具,懸空地飄浮在大樹的陰影中。

    恐懼中,她有點憤怒了。他究竟要干什么?為什么一直站在那兒不走?就不怕包大同回來收了他嗎?或者,他知道包大同不會回來了?包大同現在在那兒?為什么連個電話也沒有?

    那個小孩子是個怪物,還是被人派來嚇她的?他帶來的包大同的消息是故意擾亂她的心嗎?一定不能亂!不能自亂陣腳!可是,當你真正關心一個人的話,怎么能做到很理智?

    她一咬牙,干脆“嘩”的一聲把整個窗簾都打開,她看到那個男人有點驚異,接著遠遠的看到一條身影走了過來。

    那懶洋洋的步態,穩當而又閒適,高高的個子,清爽的短發,兩只手插在褲袋里,似乎沒什么事好驚慌似的,悠哉游哉的走過來,不是包大同又是誰?

    “包大同!她喊了一聲,隨即意識到對方根本聽不到,于是在寬大的玻璃窗前拼命晃動手臂,可包大同還是沒有注意到他,倒是那個黑衣男人順著她的眼光看到了包大同。

    壞了,這男人不是為包大同而來的吧?她這樣一鬧,會不會給包大同帶來麻煩?看樣子,他似乎沒有一點危險臨近的覺悟。怎么辦?怎么辦?

    眼見那男人慢慢隱沒了身影,與一棵樹混成一體,埋伏在路邊,似乎伺機要對包大同下手。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5
發表於 2008-11-26 06:57 P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陰媒 第十七章 那邊的幸福

  花蕾急壞了,想跑出去迎接包大同,但是手一抓住門把手,卻又停下了。

    包大同說不讓她離開這里半步,剛才她不過是接個郵件,都讓那邪的有機可乘,如果她出去的話……

猶豫著,她又跑到窗邊去看,見包大同離那棵偽裝過的樹越來越近,而且還是沒有發現危險就在身邊潛伏。她急得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在門邊和窗邊跑來跑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一陣風吹過,那棵樹輕微的抖動起來,邪異而危險,而包大同仍是渾然不覺,一步、一步、一步……

    忽然,一團黑影劈頭蓋臉的朝包大同撲了過去。包大同顯然沒的提防,一開始就處在了下風。

    天色黑了,因為樹木的關系,路燈也顯得半明半暗,花蕾透過窗玻璃往外看,根本看不清戰局,只覺得一個人形和一團黑乎乎的霧氣糾纏在一起,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她似乎都能聽到枯枝黃葉被輾軋得哭泣著呻吟。

    一道亮光閃過,開始時,花蕾以為是包大同的電火花,才欣喜的一跳,卻發現那亮光是來自于那條黑影,在亮光劃過之后,黑影也嗖的一下散開了,只剩下包大同躺在那兒,側著身,好像掙扎著要起來,可是卻一直起不來。

    適時,有一輛汽車開過去,大開著的車燈照到了包大同,車子沒停,可花蕾卻驚得連呼吸也快停止了。因為包大同身前有一大攤血跡,觸目驚心,游牧之神似乎他的人被整個剖開了,全身的血都流了出來一樣。

    這個時候,她怎么還能考慮到自己的安危?一顆心全要裂開了,處處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救他!

    她打開門沖了出去,快速跑過街道,跪在包大同身邊,手舉在半空幾秒,不知撫向他的那里,眼淚先落了下來,“包大同!包大同!你忍著,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她輕搖他的肩膀,蓦然感覺不那么厚實,似乎衣服里有個瘦削的肩背,和包大同平時的感覺很不一樣。

    輕輕一拉,想把他放在膝頭,但手上輕得出乎意料,那身子“忽”的一下就立起來了,嚇了花蕾一大跳。細看,那哪里是包大同,明明是一個紙人,白白的臉上破了個洞,五官司只是用毛筆簡陋的點幾個黑點,但此刻卻生動的對著她笑眯眯,看得人渾身發麻。

    她猛的把手上的紙人甩了出去,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腳下那粘乎乎的液體是什么。然而才一轉身,眼前出現了一條繩子,就掛在樹上,像一條陰險的蛇,蛇頭的部位環成了一個***。

    奇怪的,她沒有害怕,因為就在一瞬間,透過那個繩套,她看了很多奇怪的影像,好像是她一直向往的未來:云淡風清的天氣、自家美麗的花園、明亮又芬芳,老頭子一點也不嚴厲,很慈祥的坐在搖椅上看報紙,似乎放心把一切交給了她。她站在噴水池邊,水霧拂在她身上,涼涼的很舒服,她的身體也完全恢復了,再沒有那種撕裂般的痛,一個男人細心呵護著她,側著臉對她笑,面龐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包大同,可是又不太確定。

手 打小 說網,提供最新手_打_版小 說閱讀

    但是,她要的也不過如此了,安穩平靜的過日子,讓老頭子滿意,被一個她愛的男人來愛。這樣多么輕松簡單,比她現在的生活容易多了。不用被不知名的疾病困擾、不用逼迫自己介入靈異事件,博得老頭子的承認、不用看著包大同縱橫花叢而無能為力。

    過去吧!只要走過這個圈,她最渴望的生活就會來臨。過去吧!只要一步,不費什么力氣,就可以得到幸福了。過去吧!

    腦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催促著她、引誘著她,使她向那個繩套、那條陰險的蛇慢慢走了過去。

    一個偶爾路過的人驚訝的看著花蕾,畢竟一個女人在深秋的天氣里,穿著火紅的真絲長裙在街上游蕩著,眼睛一直盯著樹頂,是十分怪異的存在。在這路人眼中,花蕾要么是精神有問題,要么不是正經的女人。

    而在花蕾眼里,前方就是美好的未來,只要把脖子套進那個圈里,一切就可以得到了。可是那繩套非常不容易抓住,看著似乎很近,但卻總也夠不到,一米的距離似乎是永恆,她越是急,繩套飄搖得越厲害,她追逐著,不自禁的越走越遠。

    “回來!”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花蕾心里一凜,想回頭。可是繩套中的包大同沖她一笑,伸出了手,“花骨朵,到這邊來,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是啊,有他在,一切都安穩。他看似吊兒郎當,在關鍵時刻總是非常可*。聽他的吧,到他那兒去。

    她伸出手,卻感覺手腕上一涼,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拉扯著她,不讓她向前。她回頭,看到那個幫她換車胎的黑衣男游牧之神人站在她身后,在她目光投來的一瞬,那人慘白的臉漸漸變得青灰,一塊塊的屍斑表露在皮膚上,然后是腐爛的洞,莫名的黃色汁液在他臉上流淌,唯一雙眼睫亮得駭人。

    她呈壞了,奮力甩脫那人的手,拼命想投入到包大同的懷抱。一定是身后的人想害他,到包大同那里去,噩夢就會結束了。

    “回來!不能去!”那男人急了,差不多是攔腰抱住她,“假的,全是假的!”

    花蕾拼命掙扎。

    怎么會是假的?那是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可是包大同為什么不來救她,只在世界的另一邊對她微笑招手?只差一步就到了,他只要伸手拉她一把,可他為什么不動?

    “幫我!”她叫。感覺背后的男人勒緊了她,她的整個背部像背著一塊冰一樣,又沉又濕又冷。

    包大同終于動了,實際上那個繩套動了,“花骨朵,我來幫你!”說著,對著花蕾的頭迎面罩來。

    花蕾微笑了,因為幸福距離她是如此之近,她幾乎是渴望的等著那繩子套在她脖子上的一瞬間。而就在此時,身后一輕,那男人放了手。同時,一陣風從花蕾身邊吹過,繞到她的前面,吹得繩子歪到了一邊,只套中了花蕾前伸著的手。

    “嘭”的一聲響,那個黑衣男人倒下了,而花蕾像被牽著一樣,被懸浮著的繩子拉著走。她看不見包大同,可是心里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掙扎。

    當然,在路人眼中,沒有什么上吊繩,也沒有什么黑衣男人,只有一個衣著艷麗的女人,在黑暗的路上越行越遠,最后消失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6
發表於 2008-11-26 06:59 P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陰媒 第十八章 古怪的母子

此時的包大同,還在高媒婆所在的樓外轉悠。他在等天黑,等那些所謂起早貪黑的奇怪房客回來。

    誰會住那樣的房子呢?

最新手打版小說,

    他問過了,每一間都只有三、五平米,沒有窗子,只在木門上有一個大小不過一尺見方的窗洞。這本來就是房地產商贈送給買房者的儲物間,光線極差,冬天的供暖也不沒有,這個時節,應該很冷才對。不過租金應該是很便宜的,這世上總有窮人,不得不掙扎著求生。

    但是他很好奇,為什么白天的時候,要由那個叫正正的少年守在門口呢?還要加一把鎖?照理,這邊的治安情況很好,不至于這么嚴防死守吧,除非這個孩子有心理問題。想想也有可能,畢竟現在好多人行為怪異。

    抬手看看運動型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從他監視這里一下午的情況來看,樓內的人出入很多,全部正常的很,也不表現出什么怪異的舉止,互相之間還親切的打招呼,顯然都是認識的。而這會兒,鮮有人走動了,大樓外牆上,燈光斑駁的閃現,早睡的人已經熄滅了***,但也有人家***通明,襯得這大樓透露著生機。

    是他判斷錯誤了嗎?也許高媒婆只是個靈力高強的靈媒而已,她舉止的怪異只是她的工作造成的,她所做的也並沒有為害他人。那些房客也只是普通的、生活在底層的人。之所以沒有人知道地下室的房客情況,也許因為大家並不關心這些,或者因為入住率很底,又是地下一層,其他人見到房客的機會非常小。

    這個世界,有很多的原因讓距離很近的人們不認識彼此。

    可是,他說服不了自己,總覺得這一切很古怪。或者樓內的居民已經習以為常,但他不。他雖然法力受限,但從小來自父親的嚴格訓練令他感覺敏銳,很少出錯。

    而且在天擦黑的時候,有一個似乎行動不便的女人出現過。她拄著拐杖,身上斜挎著個布包,還背著一個大紙盒,舉止和動作都有些僵硬,一直低著頭,盡管最近的氣溫是降了些,但她穿的還是厚實得過分,似乎非常怕冷似的。她走了大約三個小時,晚上十點的時候才回來,游牧之神背上的紙盒沒了。

    她,是地下室的房客嗎?

    包在同蹲在一輛汽車的后面,不得已利用角度和陰影躲藏著,生怕被人當作偷車賊。他很有把握高媒婆不知道他在潛伏,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發現,吵鬧起來,結果可想而知,要調查就沒那么容易了。

    奇怪的是,就在那個動作僵硬的女人離開的時間段里,他有一瞬間的不安心,感覺似乎出了什么事似的,但他的手機沒電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嚴密監視這里,他也不能跑到別外去打電話,只好強壓著心中的不安,繼續堅守。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要救花蕾的希望並沒有多一分,他得抓緊時間。想來,花蕾這幾天很乖的,不會跑出雜志社去,那么就應該沒有大問題。別的,他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咔!

    正當包大同煩心的時候,樓門突然開了,也沒有人走出或者走入,大門就是敞開了,因為有風的關系,樓門晃當著,發出輕輕的碰撞聲。

    接著,一樓的延時燈亮了,但是仍然沒有人出現,樓口空蕩蕩的,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似乎有什么在隱藏,窺伺,蠢蠢欲動。

    包大同盯著樓門處的動靜,拿出隨身攜帶的符水,點了點自己的兩眉之間。那種燈是觸碰式的,沒人觸摸的話,怎么會亮?再說了,如果是好兄弟出沒,為什么會需要燈?他們應該討厭燈光才對。

    正想著,遠處傳來一陣“嗒嗒嗒”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夜里聽來特別清晰和刺耳。循聲望去,一個小小的影子一蹦一跳的從小區外跑了進來,是一個大約七、八歲年紀的男孩,看樣子是放學回家,可是現在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哪家小學會這么晚放學?就算是孩子出去玩,這個時候才回來,父母也急瘋了吧?

    “怪事。”包大同皺了一下眉。

    眼見那小孩跑到樓門口,還沒進去,樓門卻“晃”的一下關上了,嚇了孩子一跳,也嚇了包大同一跳。

    “媽媽,開門。”孩子說,說話不清楚,像含著一塊熱豆腐。

    “剛才跑到哪兒去了?不是不讓你亂跑嗎?”一個女人問,聲音有點來歷。

    她聲音就是從樓里傳出來的,可是,剛才明明沒有看到人,鑒于包大同的陰眼已開,當然也沒有看到鬼,那么那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難道就是她剛才藏在陰暗的角落中向外窺探?但是,有哪個正常人會這樣?

,提供最新手打版小說閱讀

    或者是她行動特別快,距離大門也比較近,所以出現得比較突然,比如——地下室。

    “媽媽,開門吧,下次再不敢了。”那孩子道歉很快,但顯然沒什么誠意,似乎經常違背父母的命令跑出去玩。

    那個母親似乎還在生氣,沉默良久,然后“咔”的一聲,樓門開了。可是燈,卻沒有亮。

    一個女人站在樓門口,被樓外的路燈照得隱隱約約的看不清面目,但包大同一眼就認出她是那個行動不便的女人,只因為那一舉手投足間的感覺,和出現后無法形容的氣息。

    原來她和這古怪的小孩子是母子兩個,可她為什么不開燈?作為一個母親來說,自己的孩子在這么晚的時候回家,不是應該大開著燈迎接嗎?她就不怕孩子在黑暗中摔倒?除非這孩子不需要燈!

    心中劃過一道亮光,似乎捉住了什么,卻又沒有實質性的東西。但他一興奮,呼吸重了些。那女人倒沒什么反應,那孩子卻突然轉頭看了過來,而且准確的找到包大同所在的位置。幸好包大同夠機靈,隱藏得很好,連氣息也閉了,沒有被發現。

    “怎么了?還不進來!”母親喝斥。

    其實包大同離樓門大約有三十米開外,但他在游牧之神耳朵上加了念力,因而聽得非常清楚。

    “又倫。”孩子伸手把舌頭塞進口腔,重復道:“好像有人。”

    母親探出身子,黑暗中像一條蛇鑽出了洞口一樣,東張西望著,沒有發現什么,“哪有人,胡說八道,快回去,還有事做呢。”她打了孩子的頭一下,發出“嘭嘭”的聲音,好像那孩子的頭是空的。

    那孩子沒反駁,但又望向包大同的方向,一個孩子,眼神卻很讓人發寒,飄忽的似乎沒看什么,似乎又像死盯著什么。

    過了幾秒,他在母親的催促下,轉過身,一蹦一跳的沖進了樓里,消失了。

    包大同一直不動,所以看得明白,這孩子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過。很陰沉、很吊滯,似乎還帶著點恐懼似的。

    他是什么東西?他的母親又是什么東西?這一切和高媒婆有關系嗎?是她的操縱,還是她只是提供了住處?這大樓的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為什么所有正常的人類都沒有受到騷擾和傷害?

    不過,他還是有些興奮,因為那對母子絕對不正常,這也暗示著高媒婆一定有問題,說不定真的與花蕾結陰媒的事有牽連。

    如果他找對了方向,就可以挽救花蕾了。

    高媒婆表面上只是個靈媒,大概還有好多人不相信她這種人的存在,也不相信她所信奉的東西。但她確實是存在的,許多事,不相信未必不會發生。而在花蕾的事上,高媒婆前后的行為有矛盾的地方,讓人琢磨不透。

    假如要隱瞞,就應該隱瞞到底;如果要助人為樂,就不該遮遮掩掩,故作神秘,可是她那番欲言又止,引起了他的懷疑和興趣又突然阻止他查下去,甚至還很敵意,就有點莫明其妙了。

    現在她的房客有古怪,她當然脫不了干系。

    他潛藏著,一動不動,散發出的氣息好像是一塊石頭。等樓門關上,那對母子消失好久,他才動了一下,再度以符咒和符水加持自己的能力,繼續觀察著。

    那孩子如果是邪物,應該能力比那個女人強,而且他看得清楚,那孩子的舌頭吐在嘴巴外一段,看來非常詭異。一般吊死的人會這樣,可他有影子,雖然模糊,可確實有。

    再回想那個女人的出入情況,她一來一去進天色都晚了,路燈下,也是有影子的。

    僵屍?不太可能。雖然在上個案件中,他已經見識過僵屍的行動力一如常人,但這種“正常”不可能維持這么長的時間。那么,這對母子又是怎么回事?

    等了一會兒,他確定周圍再沒有什么反監視他,于是悄悄*近了大樓。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7
發表於 2008-11-26 07:00 PM|只看該作者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三卷 陰媒 第十九章 房客

鎖,很容易就打開了,就連鎖簧輕微的彈開聲也被封得死死的,包大同幾乎是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大樓內,比幽靈還要輕巧。

    繞到逃生梯那邊去,探身一看,那個陰郁的少年正正不在,而那扇紅漆大門上的鎖也不在了,兩開的門中間,敞開著一條門縫,似有似無的誘惑著,黑暗中彷佛有著無數的秘密。

    包大同沉了沉氣,先到高媒婆的家門口探聽了一下,之后蹑手蹑腳的走向了通向地下室的樓梯。

    樓梯向下延伸著,但那道紅漆大門卻是在半層的轉角處,湊近些,能感覺空曠寂靜之地常有的空氣流動聲,讓人沒來由的,感官就極端敏銳了起來。

    側面的樓欄都被木板封死了,從上面看不到,必須走下幾階。木板似乎是廢舊的,上面畫了好多花紋,外行人看不出,但包大同一眼就看出那是符咒,鎮著什么的。

    嘩啦!

    還沒推門,就聽到黑暗的地下室傳來古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水聲。

    包大同皺緊眉頭,地下室而已,又不是井,哪來的水?不過也許是水管出了問題,積水沒有退下。地下室本來就陰,水也屬陰,陰上加陰,戾氣重得很哪!

    可是這番作怪又怎么攔得住他,今天就算下面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若是真和什么東西打起來,想必高媒婆也不會想把事情鬧大,那他游牧之神又怕什么?

    伸手從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在眼前的漆黑中照出一片雪亮,不是光明符,而是手電筒,雖然小,功率卻很大。用光明符盡管方便,但卻會耗費他本來就不多的靈力,目前他被封印中,只好用物質產品替代。

    伸手一推,紅門開了,一點聲音也沒發出,輕而滑,似乎門后有人幫他拉開的。

    他一步步穩走下去,感覺陣陣發霉的潮氣迎面而來,地底似乎有冷風暗暗的吹送,越往下。腳下越濕冷,一種無法形容的寒自腳底一直傳遍全身。

    地下室長年照不到日光,自然是陰涼的,但這股寒並非自然,而是從不知名的地方滲透出來,彌漫在空氣中。手電本來電力十足,光線雪亮,但此刻被黑暗包裹著,彷佛也漸漸冷弱了下來。還有,光線在照到下方的時候,有顫動地反射。這說明地下室已經浸滿了水。

    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能住人?

    腳下一涼。同時‘嘩啦’一聲,包大同已經踏到了最下一階,雙腳浸在了水里。在這深秋的天氣,在這陰寒的地下室中,站在冷水里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打了個寒顫,手電差點脫手。

    往四周一看。這地下儲物室也是環形,因為沒有自然光線,黑沉得看不到底。手電向上一照,看到樓頂有燈,每隔兩米就有一盞,但不知為什么都不亮。

    向前走了幾步,水聲一直伴隨左右,這回他想掩飾自己的存在也不行,乾脆不費那力氣,淌著水“嘩啦嘩啦”在走廊內走了一圈,一點人類的跡象也沒有發現。倒是在路過某幾個房間時,身體起了很嚴重的反應,每一根神經都戒備起來。

    房間內有東西,並且正從門上的小窗往外偷窺。不過因為走廊中黑,房間內更黑,包大同什么也看不見。他干脆走到一扇門邊,用力敲了兩個門:“游牧之神老兄,開開門,打聽個事。”

    有“嗬嗬”的聲音傳來,但分不清是在哪里,然后腳下冰冷中帶些腐臭的水開始動蕩,感覺是有什么進入了水里,哧溜溜的向他*近。

    盡管膽子很大,但包大同還是頭皮發麻,偏偏站在走廊的中心,沒辦法躲避,只得凝視于目,緊盯著腳下黑水,左手還拿著手電,右手已經捏緊一張符咒。

    只是那拱動的水線到了他身外一尺處就蓦地平息了下來,好像有一根導火線,已經燃盡了,沒有引爆成功。

    正疑慮的時候,又一條拱動的水流出現了,接著是第三條、第四條,好像地下室的積水中有無數的水蛇或者水鼠一類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又不可能這么規律,都向著他的方向集中,然后驟然停在他身前一尺處,把他團團圍了起來。

    這擺明只是威脅,並不是馬上要攻擊他。看來是他闖進了別人的地盤,可是為了花蕾,多么危險的地方也要走上一遭。

    難道,這就是那些奇怪的房客?而由于他的闖入,他們就聯合起來對付他嗎?如果這些是高媒婆招來的,她究竟要干什么?難道有什么重大的陰謀嗎?從配陰婚開始,然后有意無意的招惹到了花蕾,最后呢?是要對這個城市做些什么可怕的事嗎?

    “媽媽,我說有人吧。”一個童聲響了起來,同時,一只又濕又冷的小手扯住了包大同的右手食指,極涼的感覺后是刺骨的疼,他的食指竟然被一瞬間掰斷了。

    低頭一看,那個剛才在樓門外見到的小男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一只小手正扯著他的手指,臉上笑得開心,但舌頭搭拉在外面。

手打小說網,提供最新文字版小說閱讀

最新T×T小說下載,!

    包大同額頭冷汗直冒,但精力並沒有被分散,遠遠看到一扇門“嘭”的被推開了,一個女人竄了出來,似乎非常生氣。她的動作和舉止都很僵硬,正是在晚上出過一次門的那個女人。

    只是此刻看清了她的臉,發現她的膚色也很“正常”,除了臉上有兩塊疑似屍斑的東西。但她的舌頭也沒有好好待在口腔里,露出嘴唇外一小截。

    他們是一家子吊死鬼!

    眼看那女人不由分說就沖了過來,明明是肉身,飄到半空時卻像一塊花花綠綠的破布一樣,籠罩在他頭頂。

    “傾盡三江,浪淘天,困!”包大同迅速把手電含在口中,右手雖然被制,但左手仍可畫符施法。

    這五行禁法是他的家傳,本來他被封印后,此術的威力大減,但巧在地下室中都是水,所以他施出五行禁法之水術,立即逼得那個女人慌慌張張的逃了回去。

    順勢,他手掌下劃,水術在周圍的水面劃了一大圈,純正的力量迫得一些灰影從水中躍出,他立即又一個火術過去。

    “南離天火,化三昧,煉!”

    水火無情,不管這地下室中住的是什么,畢竟不是陽間之物,絕不能讓它們橫行。

    微弱的火光中,幾聲像老鼠吱叫一樣的慘叫響起,像呻吟,又像求救。之后,地下室中一直緊閉的各扇房門,依次‘吱呀呀’的打開,似乎有什么東西全部被放了出來。

    養鬼!高媒婆居然養鬼,這古老的術法,沒想到今天還有傳人,他雖然聽父親講過,今天卻是第一次遇到。倘若他現在沒被封印,還可能力拚,現在這種情況,也只便宜行事了。

    他腦筋轉得極快,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做出的,事實上還沒等地下室中的房門全部打開,他已經拿起手電,照著身邊男孩的頭猛的一敲。

    “咚咚”的聲音,說明這孩子的腦袋里全是空的,可是觸感確實是人的頭,而包大同這一下用力不小,那孩子的頭頂被敲開了一個洞,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只覺得並沒有血液流出。

    那孩子疼得怪叫了一聲,松開已經斷掉的包大同的手指。

    包大同借機一個小幅度時空扭曲,一下退到樓梯處,站在倒數第一階台階上,好歹算是遠離了這肮髒古怪的水。而這時,地下室的門才全部打開。

    “入住率不錯啊。”十指連心。游牧他疼得手臂微抖,但臉上卻還笑著,一臉蠻不乎的神情。

    危險就在眼前,而那女人和孩子離他最近,都惡狠狠的盯著他。可是那女人雖然凶惡,更可怕的卻是那個孩子。

    他頭上還有個洞,一塊頭蓋骨翹了起來,黑的發上浮著一塊白的骨喳。顫微微的,看來好不詭異。而此刻他卻渾然不覺,忘記了剛才的疼痛,彷佛看到了什么開心的事似的,一直笑個不停,紅紅的舌頭吐在外面。一口小白牙在微弱光線中閃著的森冷的光,牙齒似乎都是尖的。

    “媽媽,我要吃肉。”他一指包大同。

    他的眼神呆呆的,像是沒有聚焦,又像是死盯著人。瘆人的地方就在于此。包大同的手電光毫不客氣地一掃,這才發現他是沒有瞳孔的。眼睛雖然黑白分明,但黑眼球上沒有象徵生氣的亮點,只黑漆漆的一團,光線照來的時候更是沒有反應,但卻真實地讓人感到他在“看”人。

    他是死人,這沒有疑問,而且從他的形態上判斷。他是吊死鬼,和他媽媽一樣。可是為什么,他的身體是實在的。而又沒有僵屍特有的死氣呢?這樣的人就算走在人群之間,又有誰會特別注意得到?

    危險的地方,可怕的地方都在于此。

    “等你爸回來,讓他幫你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兩眼瞪得有些翻白。

    包大同隨手在自己眉間一劃,陰眼開,他看到每扇門邊都站著一個影子,有男有女,戾氣都很重,但實體就只有這母子二人,所以用陽眼來看,也只看到他們兩個。

    “我現在就要吃!”孩子似乎很任性,對母親並不很順從,話沒有說完,他一頭就向包大同撞來,速度快的難以想像。可是沖過來的,並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一團黑紅的影子。

    包大同早有准備,一張符咒施了過去,正貼在那小鬼的腦門。但他只是叫了一聲,似乎被火燙到了一樣,窒了一下后又很快撲到了近身之處。

    幸好包大同戰斗經驗豐富,以前和阮瞻、萬里一起也斗過小鬼,因此早有防備,喝著:“乙木青龍,化萬劍,斬!”借助木柵欄上的禁制力施展木術,把那小鬼影直接擊退。

    黑紅影子退回到肉身,一點也不需要適應,立即靈肉合一,然后不依不饒的哭叫起來。

    “這個人厲害,咱們打不過他,等你爸回來就好了。”女人哄著孩子,眼睛卻瞪著包大同,與此同時,那些其他門口的影子也開始向包大同圍了過來,個個凶狠,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看來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包大同心想。

    他是要調查高媒婆,看她和想娶花蕾的那個家伙有沒有聯系,是不是那家伙的保護者,但沒想到這位靈媒的本事如此之大,居然在一個人類聚居的地方養了這么多鬼。這可不止是操縱靈體這么簡單了,簡直就是邪術。

    她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有母子吊死鬼是怎么回事,他們口中厲害的父親又是誰?

    他一邊想一邊退,一階一階,而那些邪祟就一直逼近。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8
發表於 2008-11-26 07:03 PM|只看該作者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陰媒 第二十章 厲害的角色

眼看就要走出那扇大紅木門,包大同的后背卻撞上了什么,阻住了他的退路。

    一瞬間,他身子一僵,如果不是定力超群,差點立即對身后動手。可是他沒動,眼睛仍然盯著那些對他虎視眈眈之物,雙方靈力的角斗並沒有因為這意外而打破均衡。只是因為太過用力的指揮身體,他的脊背扭得生疼。

    假如,剛才他轉過身對付身后的突然狀況,只怕一眨眼會被埋在無數怨念之下,永世不得超生。可真是危險啊!好在他感覺擋在身后的是個人體,雖然冷,卻沒有死氣。

    他沒有看錯,那個孩子比那個母親更為厲害,而且因為任性而為,不受約束,就更加危險。可是從那女鬼的話來分析,孩子還有厲害得不得了的老爹。

    怎么回事?這一家子吊死鬼什么來路?什么樣的冤情能促成這樣可怕的靈力?這一家子、還有其他的魂體,為什么要聚焦在這個地下室中?住了多久?他們又是如何保守秘密的?假如樓內的人知道這事,肯定會受到極致的驚嚇。

    “都回去吧。”身后的人說話了,因為站在上一階台階,聲音是從包大同頭頂傳來,說得一字一頓,好像許久不曾開口一樣。不過包大同聽過這聲音,是高媒婆的孫子正正。

    從他的話意來分析,他和這些東西貌似很熟悉,可是這指揮並沒有什么效果,于是他開始念一些聽不懂的話來,嗡聲嗡氣。像是哭泣,又像是哀鳴,更像是祈禱,是一種獨特的語言,聽得人沒來由的感覺寒意四起,心髒“砰砰”的跟著他的語音跳動。

    這一次,效果很明顯。那些或深或淺的影子,或大或小的怨念,隨著正正念咒聲的加大,退回到一個個房間中,每一扇門都像安裝了彈簧一樣,急速且用力的摔上,似乎從來沒有開過一樣。

    但這不包括那對母子,他們似乎不接受這咒語的約束,還是站在那兒。母親怒瞪包大同,而孩子就對著包大同流口水,仿佛他是一道美味的菜。而且,游牧之神他還向前動了動。

    包大同一指,兩指間的符咒散發出一道暖黃色短光,逼得他一縮。

    “不遵守承諾,是要遭天譴的。”正正還是一字一頓。但包大同敏銳的感覺出他有些慌張,于是向側面微跨一步,退上了最上一階台階,站在了紅門的門檻上。

    “關上門。”他很自然的吩咐。

    正正沒吭聲,又念起了聽不懂的咒語,同時把木門輕輕關上。然后加上了那把大鎖,還把鐵鏈在門栓上繞了好幾***,似乎是在加固。做完這些,他猛的拉起包大同,以極快地速度跑出大樓,直跑出小區很遠才停下,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包大同滿頭冷汗,剛才正正拉扯到了他斷掉的手指。他知道這么下去,這根手指非要廢了不可。于是咬緊牙關,把已經翻轉的手指扭正過來,疼得眼冒金星。

最新T×T小說下載,!

    “你怕什么?”他問,想笑得無害,但料想一定是呲牙咧嘴、面容扭曲。

    正正搖搖頭,沒說話,抬步就要往回走,卻被包大同攔住了。

    他知道正正既然突然跑來,必定是來幫他的,而且他也沒感覺到正正有絲毫的惡意。這樣說來,這孩子不是壞人,就算高媒婆為惡,他多半也是不贊成的,所以,他就是爭取的對象,消息的來源。

    “把門鎖上,那孩子的爸爸,不是進不去了嗎?”他很有技巧的試探。

    從剛才那對母子的對話中分析,孩子的父親是個狠角色,但是外出沒回來,不然剛才就直接殺了他喂小鬼了。

    “攔不住他。”正正很沒有心機,讓包大同一瞬間有點鄙視自己。不過從這孩子的話中,側面證明了他的判斷是正確的,確實有個厲害角色游蕩在外。

    “控制不了他,養他有什么用呢?”他再問,直入主題。他一直懷疑高媒婆這樣做的目的,在地下室時感覺她是在養鬼,而從正正念的奇怪咒語上來看,似乎他的猜測是對的。

    “是他自己找……”正正住了嘴,畢竟他只是單純,可不是白癡。

    一瞬間,他有些生氣,自己救了這個人,為什么他要來套話呢。不過再想想,好像他不出現,這個姓包的人也能脫困。奶奶說過,這個人有異能,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給封了,那些東西折騰不死他的。

    是他多管閒事了嗎?可是奶奶今天晚上入定,他聽到外面有動靜,心中不安,生怕傷到人,結果沒有聽***囑咐,跑出來了。

    “這樣很危險的。你奶奶沒和你說吧?如果控制不住,會被反噬的。”包大同這回是純好心,假如高媒婆遇險,游牧之神這孩子只怕也不能幸免。

    正正很敏感,知道包大同是好意,雙手亂搖,想解釋,又怕說漏了嘴,支吾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別管了……管不了……奶奶說——唉,我也不能說,不然我會死,總之,你帶姐姐走,要不——哎喲!”說到后來,驚叫了一聲,用力擺脫包大同拉著他的那只手,迅速跑走了。

    包大同沒有追,因為怕驚嚇了正正,又怕給這孩子帶來麻煩,而且現在窮追猛打,即沒有必要,也沒有把握。

    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他以十八歲的法力以一敵寡,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著是沒有動手,但雙方靈力上的互搏,事實上沒有停過,耗費了他太多的法力。而如果他以這種狀態遇到那個厲害的父親,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還要連累了正正。

    看來正正是偷偷跑出來的,救他是一片好心。而那些靈體大部分服從于咒語的支配,說明確實是高媒婆所養,她這么做是為什么,以后自然會找出答案。問題是,她為什么要收留那一家怪異的吊死鬼。

    傳說中的養鬼其實和簽訂契約差不多,其實是一些因為特殊原因暫時不能轉生的魂魄,因為無家可歸而游蕩,因游蕩而痛苦。這時,一個有法術的人會為他們提供一些住所,和平常的供奉,而這些魂魄就在一定的時間內為這個人服務,就好像是合同制工人,又像是一定時間的賣身契。

    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要遵守承諾,否則就會倒霉,甚至一輩子翻不過身來。所以剛才正正說不遵守契約是會遭天譴的,對那對母子確實有些威懾力。

    不過被養的魂魄是很聽話的,主人了不起念念符咒就可以解決,不可能像那對母子一樣,絲毫沒有畏懼的表現,也沒有受約束或者服從的意思,似乎他們只是借住,一切都與養鬼契約無關。他們和高媒婆祖孫之間,倒像有另外的約定。

    那是什么約定?高媒婆能力不弱,她為什么會這樣做?再想想剛才正正的話,居然怕多說一句都牽連到他自己的生死,可見那一家三口多么厲害。

    與這樣的一方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高媒婆年紀一把,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那為什么還要與那一家子合作?有什么非合作不可的理由嗎?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合作會基于兩種原因,一是有非要得到的利益,為這利益可以不惜犯險,另一個就是被脅迫。那高媒婆是為了什么招來那一家三口呢?

    那幢大樓一共十八層,住滿了人,可地下室中卻養著許多的靈體。高媒婆本事很大,即沒有讓人間的陽氣浸染到下面,影響那些靈體,又沒讓陰氣外溢,傷害人類,更是用一道有強大力量的紅漆木門做為阻隔。似乎是一樓為限,分為了陰陽兩界。

    白天,她鎖上地下室的門,一來阻止人們好奇或者誤入,二來約束所養的魂魄,晚上,她就放他們出來。為她做事,或者是自由活動一下。

    看那些靈體的樣子,好人被養的時間不短了,而且能聚這么多,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那幢大樓已經蓋成五年了,一直沒有出過任何事,高媒婆讓這些所養的靈體干了什么事呢?她和那一家子合作究竟是有非得的利益,還是被脅迫呢?

    高媒婆對他欲言又止。正正就支支吾吾,感覺上,對他有善意。對那家人有懼意,似乎被脅迫的可能性大點。還有,正正剛才說什么讓他帶姐姐快走。這個姐姐不會是說花蕾吧?難道花蕾的陰婚事宜真的與高媒婆,甚至與那家子有關?花蕾招惹到了什么?又為什么會被看中?

    包大同一邊走一邊想。一直繞到公里外的另一個小區才取出車子,當時他怕被高媒婆發現他的潛伏,故意把車存放得遠一點。

    開著車先去了趟醫院,把他骨折的手指接了,然后才回雜志社去。他沒有吃止痛藥,忍著一陣陣的抽痛從手上一直傳到心髒。疼痛讓他清醒,而止痛藥中有安眠的成分。現在他哪有時間睡覺?

    不過從高媒婆家出來到現在,他一直思考這件事,把那些調查來的瑣碎的事情一分析,目前他心中已經有了眉目,似乎謎底就快要揭開了。

    到雜志社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他發現雜志社內還這著燈光,不禁有些奇怪。下車后,又感覺街對面有些異常的氣息。雖然被風吹得已經散了,卻還有殘留。

    不是花蕾出了什么事吧?

    他心里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跑進雜志社,卻見兩個正坐在客廳里,卻是他的雜志主編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他的朋友游牧阮瞻。

    “咦,不是祭祖嗎?這就回來了?”包大同非常意外。

    “來幫你這個廢物點心,這回只怕你一個人撐不住。”阮瞻開口說,輕輕摸了摸老婆的手,似乎怕她被什么傷害似的。

    “老子不用你幫,你又知道什么?”聽到阮瞻來幫他,包大同還是很開心的,不過嘴巴不肯服輸。

    “我只是感到不安,就提前回來了。可是打電話,你們誰也不接,只好下了飛機就跑這里。”小夏很嚴肅,“大同,這回你招惹了什么,為什么牽連進了花蕾?”

    包大同一愣,隨即想想花蕾並不在這兒,目光四處一掃,心里像被澆了冷水一樣。

    房間內沒有什么掙扎打斗的痕跡,也沒有什么邪氣,不過地上有一塊紅得刺目的頭紗和一個上吊用的繩子,連繩套都綁好了。

    這當然不可能是花蕾要自殺,一定是有東西要傷害或者誘導她。那現在,她中招了嗎?

    他走上兩步,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兩件東西,確實沒有什么邪氣,也就是說,沒什么進入這里來傷害花蕾,是那東西以這種方式心理暗示,或者說是催眠了她。讓她走出這個屋子,然后實施了什么計劃!

    “花骨朵?”他不死心的叫了一聲。

    沒人回答,只有小夏輕歎了口氣。

    這個笨丫頭,不是讓她不要出門嗎?她為什么不聽話呢?可是話說回來,她是個乖巧的丫頭,又怕死了被人娶走當鬼妻,一直服從得很。是什么讓她跑出了這里?難道是看到了什么幻象,害她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呢?

手打小說,手打版小說,文字版小說,SdxSw.cOm

    那她現在被帶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急得團團轉,一轉頭,看到桌上有一張奇怪的婚書,上面寫著歪歪扭扭地字,新娘一欄中有花蕾自己寫的名字。她為什么要寫這個,而且字跡這么潦草,還有這面紗和繩子是怎么送進來的?

    “笨蛋,別再做沒有意義的事,我們來研究一下要怎么辦吧。”阮瞻神色間冷冷的,“先把所有的事和我說一遍。”

    包在同一擺手,示意阮瞻不要打斷他的思路。

    他忽然腦海中靈光閃現,剛才一路上所想的細節,聯系起發生在雜志社的事,再考慮一下在高媒婆家發生的怪異情況,他心中的那條線漸漸的清晰起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89
發表於 2008-11-26 07:12 PM|只看該作者
陰媒 第二十一章 守夜人

“我建議你到街對面去看看。”阮瞻道,“我把小夏送回家,然后就過來。”

    包大同點了點頭。

    他和阮瞻雖然時常斗嘴,不過卻是過命的交情,這些事用不著婆婆媽媽的道謝。

    他現在的難題是怎么才能把花蕾找回來,同進要再去一個地方調查一下。還有,那個幫花蕾補車胎的黑衣人一直沒有出現,他是什么來路?是他要娶花蕾做新娘,還是另有其“鬼”?但是不管新郎是不是黑衣人,至少這事的操辦上,高媒婆和那一家子脫不了干系。

    但現在,花蕾還活著嗎?

    不焦心是不可能的,可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然花蕾更沒有活路。他大致對這些事的來龍去脈有了個推測,現在需一些證據來證實,然后不出意外的,就是大打一架。

    為女人打架,他不是第一次,但為女人和邪物斗法,這回是第二次。但願,花蕾不要像小棠……那是他一輩子也無法面對的痛與遺憾。

    慢慢走到街對面,看到不遠處白花花的一片,在一棵高大樹木的樹窩里有一團爛紙,似乎是被風吹進去的,紙間裹著枯枝敗葉,散發著微弱的、穢物特有的惡氣和邪氣。

    他蹲下去翻看,漸漸拼接出一個殘破的紙人形狀,還有一小角碎而夾雜其中,而不遠處,有一塊地面更是奇怪。

    深秋時分,落葉遍地,唯有那塊三、四平米見方的地面相對干淨似乎曾經起過一陣旋風,把枯枝落葉都吹到了四周,可這世上哪有自然旋風是這樣的,除非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制造出來的。再仔細觀察一下空地邊緣的枯葉,發現有被碾壓過的痕跡,這證明發生過激烈的打斗,而且不像是發生在人類之間。

    包大同回身看看那個殘破的紙人,又看看奇怪的空地和其邊緣的枯葉,長眉一挑,心中了然。

    花蕾是被紙人和控制紙人的幕后黑手引誘了,她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象,所以不顧游牧之神他的警告跑到街上。而當時,肯定還有一個與幕后黑手作對的力量存在。

    想到這作,他把碎布放在褲袋內,半轉過身看了看雜志社旁邊的那棟小洋樓。

    那是一間小貿易公司,不是普通的住戶,公司中有一個看門人,外號叫錢老頭,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閒極無聊,特別喜歡從閣樓上往外看,還配備了高倍望遠鏡,以前因為偷窺另一棟住房的居民而被打上門過,不過這錢老頭似乎並沒有改變這個惡習,因為他曾經看到過閣樓頂上的鏡頭反光。

    那么,這邊發生的事,錢老頭會不會看到?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立即大步走到貿易公司門口,毫不客氣的按響了門鈴。錢老頭做的是守夜兼雜役的工作,等員工們來上班,他分好報紙、郵件、訂好早、午餐就沒事了,白天基本上是在睡覺。

    半天沒人來應,可是這卻證明錢老頭看到什么事的可能性非常大。因為對于這間貿易公司的守夜人來講,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不可能睡著。再過半個小時,送牛奶的、送晨報的、送餐公司來取訂單的、保潔公司來做衛生的人就會陸續出現,他一天中工作最忙碌的時段就是在這個時候,裝作聽不到顯然是欲蓋彌彰。

    他是怕再被人說成偷窺狂,還是真的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

    包大同沒有時間慢慢來,干脆抬手甩一個電火花,藍色電光在閣樓的窗玻璃外劃過,他聽到一聲壓抑的驚呼響起。

    果然,錢老頭在,而且醒著。

    拿出衣袋中的萬能鑰匙,憑借著高超的開鎖技巧,包大同幾下就闖進了房子,才踏上兩階樓梯,就看到錢老頭慌慌張張的跑下來,衣著整齊得很,臉上也沒有才睡醒的人特有的惺松感。

    “包先生,你你你,怎么擰門撬鎖,跑到人家公司里來?快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他白著臉叫。

手打小說,手打版小說,文字版小說,

    “我我我有事問你。”包大同反手一揮,大門無風自關,發出震天響的咣當聲,差點摔散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他不打自招。

    “沒看到?好吧,有什么找上門,生死自負。”包大同微笑一笑,盡量擺出最陰森可怕的表情。

    這間貿易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辦靈異雜志的,他也給這里的可愛妹妹們算過命,看過手相,有的也摸過骨。上個月他還給公司的劉老板講過幾個親身經歷的故事,順手折騰出了一些詭異的動靜,讓劉老板再不敢不遵守勞動法,強迫員工加班而不給加班費。

    甚至劉老板最后還重新裝修了這房子,免得整條街就數這棟樓破爛,影響市容,正好也改善一下員工的工作環境。

    其實這一帶的人都傳說他是能通鬼神的神棍,男人們不敢招惹他,孩子們和老人見了他繞著走,狗見了他不叫,只有女孩子們覺得他神秘、危險、又帥得要命,成天圍著他轉。

    他不想以靈能和道術嚇唬正常人的,可現在為了救游牧花蕾,他什么也顧不得了。而錢老頭自然知道不能招惹他,他的這番話也自然讓錢老頭瞬間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真的什么也沒看到。”他抹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看到我家花骨朵了?”包大同步步緊逼。

    他只是猜測,沒想到事實卻正是如此。錢老頭嚇了一大跳,生怕自己無意中看到的事會招來殺身之禍,連忙道:“就是只看到了花小姐,她在這大冷天穿著一條紅裙子,跑到街對面去轉悠。也不知是哪缺德帶冒煙的,丟在對面樹下一個紙人,怪瘮人的。花小姐大概是在屋里正換衣服時看到這東西,感覺惡心,想要扔到垃圾箱里吧。不過后來不知為什么——”他臉白了,因為他沒法形容那紙人怎么會在地下滾啊滾的,好像和隱形人打架似的,最后成了爛紙片。

    不過不好說也得說,因為隔壁洋樓的包先生平時溫和可親的人,今天卻可怕的要命,害他一點謊也不敢撒,硬著頭皮描述了一遍那可怕場景。

    包大同認真聽著,心里轉了好幾道彎。

    花蕾是在雜志社暫住的,是他陪她到家里取了些衣物來,他記得很清楚,並沒有一條紅裙子。那這裙子哪來的?再想到那個繩套和紅面紗,那張老式的白紙婚書,還有邪物不能進入雜志社的情況,答案再明顯不過——是有人送來的,是那個想當新郎的家伙派人冒充快遞公司送來的。

    所以花蕾才沒有提防,而這個紙人一定是制造了幻象,引誘她跑了出來。錢老頭所說的話有一定的猜測成分,不過所看到的一定是事實了。幕后新郎以一個紙人可以制造幻象,騙過部分人,說明他的能力真的是非常非常強。

    可是做得多,留下的線索也多,現在游牧之神他差不多可以斷定新郎是誰了,只是差一點最后的確定,而且要先找到花蕾才好動手滅了那妖邪。

    “包先生……那髒東西——不會找上我吧?”錢老頭無意中看到的事情讓他驚嚇了一晚上,一直也不敢從房間內出來,本想假裝不知情的,但現在被逼問了出來,眼見包大同又皺眉不語,更是害怕。

    “后來怎樣?”包大同再問。

    “花小姐向南邊走了,一直半抬著頭,還伸著手,像要抓什么。中間——中間還有幾分钟不停的又踢又打,像……像中邪!”

    包大同眉頭皺緊。

    怎么?她在掙扎?聽錢老頭的意思,她好像被什么迷了。而如果這一切和高媒婆,還有那一家子吊死鬼有關,考慮到繩套之類的東西,再考慮到她被迷時的動作,就可以斷定是吊死鬼在作祟。她一定是從繩套的這邊看到了一些幻象,一些她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然后也想把自己的脖子套進去。

    這是吊死鬼迷人的最基本手段,再想想,當時他看到那個住在地下室的女人曾經背著個盒子出去過三個小時,如果是她冒充快遞公司的人員……

    “你看到這些事情,大約是在什么時間?”

    “晚飯后,但不是很晚。可是天一擦黑,咱們這條路就沒什么人了,尤其是快冬天了,所以……”

    “之前有過人送郵件到雜志社嗎?別說你沒看到。”包大同看錢老頭眼神閃爍,冷冷的提醒。

    錢老頭被逼無奈,點了點頭,“有個女的送過快遞,像是外地人,腿腳有點不利落似的,后來又有個討厭的孩子去敲你們那兒的門,不過花小姐好像沒開,那死小孩就跑走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雖然動機不怎么清楚,但誘惑花蕾的執行人就是那一家子吊死鬼沒錯,而高媒婆就是幫凶。只是高媒婆也許是為了某些利益,或者是被脅迫而已。

    包大同轉身欲走,錢老頭卻一把拉住他,“包先生,包大師,我要怎么辦?”

    “不要對任何人說就不會有事。”包大同甩下這句話,匆匆走了,出門時差點撞到了清潔工。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使用道具檢舉

天使@翼 該用戶已被刪除
90
發表於 2008-11-26 07:17 PM|只看該作者
陰媒 第二十二章 慣性思維

   不久后,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其實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天了,但給人的感覺上,太陽升起來才算是。

    阮瞻走進雜志社的時候,包大同正窩在沙發里,看著像打盹,但阮瞻知道他是在想事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皺著眉問。

    “其實一點也不復雜,不過線索紛亂,開始時讓人摸不到頭腦,想通了,就簡單得很。”包大同眼睛都沒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兵分兩路。”包大同站起來,從茶幾上拿起一件衣服,“我去做最后的調查,再弄點便于降服那邪物的東西,往返機票都訂好了,晚上就能回來,你呢就去找花骨朵。我感覺那位新郎還沒有殺她,但估計很快就會了。今天是第六天,花骨朵是生是死就看明晚。”

    “讓我找人,有線索嗎?”阮瞻盯著包大同手里的衣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為他拿的是一件女式的羊絨秋裝。

    包大同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像是會發光似的,“只有幾個我猜測的藏人地點,可是不太確定,你得挨個找找。畢竟花骨朵這么大個人,也得有個容身之處。我瞧他們辦那陰婚儀式很講究,也要有個地方辦‘喜事’啊。要說線索,我只有兩個,一個需要你自己去找那個叫老鼠的小子去問,另一個就是那個黑衣人。”

    “他怎么了?不是新郎嗎?”游牧之神手打。

    “我開始也以為時他,但現在我不這么認為了,當然他為什么介入這件事,究竟是什么來路我還不知道。”包大同撫撫眉心,疲憊使他不想多說話,可就找到答案的感覺又讓他興奮,但心中更多的是對花蕾無盡的擔心,“我以前一直陷在了一個誤區里,雖然懷疑過別人,但總是自我否決。”

    “什么懷疑?”阮瞻也很納悶。

    “誰說配陰婚的鬼魂在生前一定是單身?”包大同微眯起了眼睛,那是他最正經的時刻。

    而他說的也是個顯而易見的道理,但人們總是會被困在一個思維中跳不出來,想當然的判斷事物,這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不見南山吧。

    阮瞻沉默了幾秒后才說:“你說的沒錯,但你知道鬼新郎是誰嗎?”

    “當所有的線索全歸在一處,答案非常明顯。”包大同站起身來,舉著那件衣服到阮瞻的鼻子處,“你先聞聞花骨朵衣服上的味兒,方便你找她,然后送我去機場,咱們路上再說。”

    阮瞻先是一愣,隨即惱火的拍掉包大同的手,“當我是狗嗎?”手上加了法力。

    但包大同早防備,輕輕閃開了,可惜另一手上的斷指撞到了別處,疼得他直吸冷氣。

    “自作孽。”阮瞻奉送了三個字,心情暢快。

    “你個廢柴,我是讓你感覺一下她的氣息。”包大同惱火道:“你平時都不太理人的,不熟悉她的氣息。我又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兒,去那幾個疑似地點都是瞎貓碰死耗子的找法,實際上我沒有把握能找到她,可我不能讓她出事!”一瞬間,他隱藏得很好的情緒忽然無征兆破功,焦慮、擔憂、自責、說不清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激得他差點立即去和那個鬼新郎拼命。

    可是他偏偏有不能!花蕾在那個混蛋的手里,生死未卜,他必須有十全把握才會動手,不然就會打草驚蛇,但這種隱忍真的很難受。

    他情緒大發作,阮瞻很理解,可表面上根本不予理會,只站起身來,踢了他一腳,“那還不快走,在這兒廢什么話!”

    包大同連著深呼吸了三次,直到又恢復成那個笑咪咪、懶洋洋、萬事不放在心上,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模樣,才跟上阮瞻的腳步,趕往機場。

    這件靈異案件的開始非常意外而且離奇,對花蕾而言就是天降橫禍,幾乎是莫明其妙的就成了惡靈的獵物,而對于此事的調查,一開始也直入主題,沒有什么意外和波折。

    只不過正是因為一切都是突然而發,沒有預兆和因由,線索又特別紛亂,以致他們陷入了誤區。

    花蕾兩回出事的地點都在彩虹橋附近,所以包大同一開始就調查了那座橋,發現那里確實出現過可怕的事故,有六個建築工人的屍體被埋在了橋柱之中。

    而包大同在一只野狗無意中的引導下,發現了橋下綠他帶中的第一具屍體,之后他第二次到那里調查,還是在那只狗的幫助下,發現了橋下有黑影在鬼鬼祟祟的做著什么。他追蹤黑影,找到另兩具屍體,然后返回橋下,又發現了兩具因外力而快速腐爛的不知名屍骨。

    這五具屍體都是女人,年齡和相貌、身世雖然不同,但死狀卻一樣。從外部特征看像是被勒死的,屍檢的結果是自殺,但在現場找不到自殺所需要的條件,死者神態愉快,在垃圾屋發現屍體時,甚至連有人進過屋子痕跡也沒有。

    也許這對于警方來說是疑案,了不起是超自然現象,他卻當場斷定這是鬼殺人,是那個惡靈引誘這些女人自願走上死路。也正因為這個數字——就是六個枉死的男人,和五個被殺的、用于配陰婚的女人,他才先入為主的以為,還有一個人沒有配陰婚,那花蕾肯定是第六人的鬼妻,從沒有考慮其他可能。

    其實,第六個還沒娶妻的枉死者,還可以結別的陰親,想得到花蕾的人,完全有可能是在這六個人之外的。但開始時,他習慣性的這么推測了,何況他還有旁證,就是花蕾在噩夢中見到的那個聲稱要娶她的石頭雕像。

    那六個人是被澆注在巨大水泥橋柱里的,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變成雕像是順理成章的事。但他忽略了一點,那惡靈既然可以讓花蕾產生車子爆胎的幻覺,再制造出其他稀奇古怪的幻覺不是易如反掌嗎?他千變萬化,全隨他的心意和高興而已。

    殺了這些無辜的女人,把她們埋在立交橋下的綠化帶里,不得不說是膽大包天的行為,而且居然沒有人發現。殺人者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結陰親中的一個重要的儀式——搭屍骨。但,誰為這些枉死者結陰親?是誰為了他們而不惜殺死活人,傷天害理?

    種種跡象表明,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為了謀利和養鬼,要么是為了贖罪,具備這兩個動機的人,一個是段德祥,另一個雖然未知,卻似乎和高媒婆有關。

    只是,殺人者不是人類,這是包大同從垃圾屋得到的結論,因為這幾起凶案的行凶的手法和感覺一模一樣,而他那晚也正是追蹤一個厲害的邪物到的那里。這一切如果是段德祥做的惡,他就必須是已死,並且怨念極深,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也必然是馭鬼而行。

    當包大同到段德祥的家鄉調查時,證實了那六個人都是生前未婚,有配陰親的條件,而段德祥則為了躲避債務而早就遠走他鄉。他當然能客死在外,但那太過巧合,他本身又並非是被害人,不可能有太深的怨念。

    而花蕾只有七天的機會獲救,包大同沒有時間詳細調查,同時高媒婆又是極為詭異且很具有懷疑性的一環,所以他匆匆趕回,沒有深究段德祥離去的具體情況。

    這是他的失誤,但也是因為這事牽連到花蕾,他不由自主的心亂了。

最新手打版小說,

    事實證明,高媒婆確實在養鬼,而且也確實和花蕾被惡靈看中的事情有很大關聯。當包大同找上她時,她的家庭情況和她的表現都非常奇怪,不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還似乎故意引包大同和她過了一招。

    包大同的衣袖被扯破了,當時他並未在意,因為正正守的地下室讓他備感興趣。在那里,他遇到了吊死鬼小孩和女人,也正是這對母子在包大同調查地下室的時候,利用衣服、繩套、婚書等東西對花蕾時行了心理暗示,之后以一個紙人形成幻象引走了她。

    事后,包大同在那個紙人中發現了他衣袖上的碎布,可以肯定高媒婆引他打斗,就是為了取他身上的東西,好為形成幻象做准備。因為有沾了他氣息的衣服碎布作引,花蕾必然是看到“他”出現在雜志社的對面街上,說不定還有什么危險,所以才不顧警告跑出來。游 牧之神 手 打。

    這讓包大同感到惱火,沉得這丫頭沒有辨別能力,真是笨蛋。但另一方面又感到窩心,因為她為了他不顧一切。所謂關心則亂嘛!

    從這件事上能證明,高媒婆完全是和惦記花蕾的凶靈蛇鼠一窩,但她難道不怕包大同發現地下室的秘密嗎?又為什么總要透露一點信息出來呢?

    凶靈貌似是一家人,而那個孩子非常厲害,他的父親據分析更加厲害,高媒婆雖然養鬼,卻不包括這一家人,那她又為什么與不受她控制的靈體合作?保護他們,為他們做事?既然如此,又為什么好像希望包大同知道點什么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被脅迫,她因為某種原因不敢反抗,不敢透露,所以想讓包大同自己調查清楚,好來幫她。而高媒婆,也沒有非要殺死花蕾的動機,雖然她想讓花蕾嫁給正正,但為這個殺人,動機實在太勉強了。

    既然高媒婆被排除在幕后黑手之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德祥了。他離開人們視野的時候,是個有妻有子的人,和地下室的一家三口吊死鬼的情況相吻合。

    至于造成了段德祥凶戾可怕力量的強烈的怨念,不可能是在單純條件下形成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死的不甘、被逼債的人虐待和欺凌、還有鄉親們對他見死不救的行為。要知道,段德祥幫過那鎮上很多人,但當他遇到困難時,卻沒有一個人伸出過援手。

    假如段德祥是死了,那他什么時候死的?在哪里死的?又為什么回到他曾經輝煌,也慘遭失敗的城市?難道僅僅是為了給那六個死難的兄弟配陰親?他的死,和這六個枉死者有關嗎?

    一般來說,有仇未報,或者有放不下的冤枉事才會有這樣凶的戾氣,那么,這城市還有誰欠了段德祥什么嗎?說不定,當時彩虹橋事發的時候,還隱藏著什么秘密沒有暴露出來,也說不定有隱藏更深的人,而所有的罪過全讓段德祥一個人頂下。

    如果真有這么個人,就是段德祥形成怨念的最大動力!

    這就是包大同給阮瞻的、除黑衣人外的第二條線索。他打算讓阮瞻去刑訊逼供段德祥以前的手下老鼠,他自己則到段德祥的家鄉再做調查。

    幾天前調查時,他曾經感覺段宅有凶煞之氣,但因當時趕時間,也沒有注意,現在他懷疑段德祥的死與那個屋子有關。游 牧 之神 手 打。

    包大同的推測,總體上是這樣的。但是他不能再犯錯誤了,否則花蕾的小命不保,所以他必須做最后的調查,以確定自己的判斷正確。

    假如另有幕后黑手呢?假如高媒婆所做的全是造假的呢?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那個段德祥。”阮瞻聽完包大同的分析,也正好到了機場,“這是我的直覺,不會錯的。”

最新手打版小說,

    “這直覺我也有,可是我不能冒險,而且我得弄點東西來。”包大同道。

    “也是他動了娶花蕾的龌龊念頭的。”阮瞻繼續道,但這話聽到包大同耳朵里無異于火上澆油。

    一開始他就犯了觀念錯誤,他沒考慮到,娶鬼妻的並不一定是單身漢不可,花蕾每天從那里經過,有時是開車,有時是散步,如果段德祥因為執念,或者因為要為那六個人結陰親的事天天蹲在那兒,愛上花蕾的可能性很大。

    況且,那些下賤花心男可以婚外情,包二奶,弄地下夫人,鬼為什么不會這么想?他一開始時還是陷入了慣性思維。

    阮瞻看了一眼包大同,見他臉黑得像鍋底,不由得暗中好笑。不過他知道小夏很喜歡花蕾這個純真厚道的女孩,所以他也不想讓花蕾出事,那樣老婆大人會傷心的。

    “高媒婆引你發現地下室,不怕那家子吊死鬼發現嗎?”他提出疑問。

    “她怕,但是如果這是我自己找去的,那一家子又如何怪她?再說那個男鬼肯定不在地下室容身,就連那個孩子,我也只看到他進,沒有看到他出,所以他們一定是在外面,在人群中。”包大同的眉頭皺得死緊,“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不是鬼,而是不人不鬼的怪東西,老子和妖魔鬼怪打交道那么多年,今次是頭一回遇到。”

    “那他在哪兒藏身?”

    “肯定是藏咱們家花骨朵的地方,如果彩虹橋事件中有其他人的介入,十之八九是會受到段德祥的報復,他很可能在那兒,所以你最好二十四小時內找到答案。”http://hi.baidu.com/游牧之神

    “高媒婆怎么辦?”阮瞻問,“我是第一次見到養鬼的事,你說她做這些,又被人脅迫是為了什么?”

    “逮到段德祥就知道了,明晚就能揭開謎底。”包大同道:“還有,你別忘了那個黑衣人,我覺得他是友非敵。據錢老頭提供的消息,我覺得當時花蕾被迷,那個黑衣人一定試圖阻攔她,因為街對面的地上有非人類的扭打痕跡,紙人也給壓爛了。但是他的能力抗不過背后施法的段德祥家一家三口,所以花蕾還是給帶走了。”

    “你斷定花蕾不是自主恢復了一陣意識?”阮瞻問,隨即自己搖頭否決。那是個很純真,很脆弱的女孩子,雖然表現上有些凶,她一旦被迷,肯定不能自己出來。

    “那我找到段德祥直接K.O了。”他吐出一句話,感覺好多日子沒動過手了,居然還有點期待。

    包大同嚇了一跑,連忙阻止,“別別別,不能打草驚蛇,如果花骨朵暫時沒危險,一定要等我回來再說。段德祥很難對付,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他有幫凶,我們也得兄弟同心。”

    “就憑你那根斷指?”阮瞻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包大同的傷手,疼得他差點一頭撞上車窗玻璃。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使用道具檢舉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Powered by Discuz!

© Comsenz Inc.

重要聲明:本討論區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上傳和撰寫 侵犯版權(未經授權)、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
回頂部